柳福儿正在吃早餐,见到封节度使进门忙拱手见礼,道:“世叔这般早,可用过早餐了?”
趁着封节度出门,柳福儿小声叮咛赤槿,“待会儿多买几只鸡返来。”
封节度使便来到官驿。
周小六跳上马,接过柳福儿递来的胡饼,顺势咬了一大口。
直到看不见他,柳福儿才重又含笑望着城墙。
柳福儿从车高低来,两手背着,淡淡的望着城墙之上的人头。
周小六点头,道:“疏松得紧,真要拼起来,能够拿下。”
柳福儿也有些拿不定主张。
待到近前,他勒住马缰,谨慎的端量她,道:“柳郎君。”
“还是不可,”周小六苦着脸,道:“大郎,换个别例吧。”
却不知徐家为何要来这么一手。
柳福儿转眼,见封节度使已经走远,忙快步跟上。
时近中午,柳福儿来到间隔县城几里外的一片空位。
周小六抽抽嘴角,到底跨上马背。
重又上了城楼,这回儿固然看不见县城表面,但看那一圈隔火带便晓得是那里。
柳福儿笑道:“把稳些,箭矢可快。”
柳福儿嗯了声,道:“你就在这儿等着吧。”
“世侄何故如此笃定?”
柳福儿道:“他离得那么远,如何会晓得?”
柳福儿呵笑,道:“小侄挨不得饿,就不客气了。”
车夫搬结案几物什下来,转头见远远缀着的周小六,便小声,道:“夫人,周都尉在背面。”
周小六点头,又道:“他们占了天时之便,人又比我们多,不过徐家保护一贯不济,我们还是有胜算的。”
“何况我也不是软柿子,谁想捏就捏。”
待到栓了马,他依着树干,席地而坐。
赤槿张了张嘴,便只见柳福儿背影。
柳福儿叫了周小六道:“你去城外喊话,就说君子之家,可还记得忠义廉耻?”
望他走远,柳福儿转头去寻封节度使。
柳福儿想了想,道:“待会儿你再去喊话,就说我备了清酒,问他们可有人敢来一品。”
约莫一盏茶不到,他飞奔而回,道:“我喊了三遍,把他们的头都给叫来了。”
柳福儿蹲在他劈面,道:“你畴当年,他们守备如何样?”
周小六不吭气了。
柳福儿推他,“快点,你这么啰嗦,今后必定要讨娘子嫌。”
封节度使惊奇不定。
周小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