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儿侧头看了会儿,道:“他们多少人?”
“这个天然,”封节度使道:“我书房有兵力漫衍图,两位且随我来。”
封节度使见柳福儿面色淡然,不由松了口气,道:“为首的仿佛只是一领队,并非徐家郎君。”
“多谢阿耶,”柳福儿起家施礼。
封节度使仓猝忙从府衙出来,见来人是个文文弱弱的陌生面孔,不由一怔。
“我只是担忧会有不测,想请大兄在环境不对之时,联络交好的世家子,出动保护,壮一壮声望。”
周小六点头,道:“放心,我会的。”
“谁晓得呢,”柳福儿道:“或许是我多心,也说不定。”
周小六朝司空八郎一礼,扶着马背,一跃而上。
有此等人才在,又何愁不能退兵。
但是当看到柳福儿一身男装,又把两个丫头都带返来时,她愣了下,道:“你这是何为?”
车夫叫开司空家的门。
司空八郎起家送她。
“不敢当,”柳福儿忙回礼道:“提及来我与梁家也是有亲的,论辈分该称呼您一声世叔。”
“两千多人吧。”
“世侄你这是……有了对策了?”封节度使微讶。
封节度使抬眼,见柳福儿神情恭谨,当真是持子侄之礼,不由捋着胡子,虚扶道:“世侄快快请起。”
柳福儿道:“该是周都尉过来与我汇合了。”
两丫环赶快施礼。
“没题目,”司空八郎连磕巴都没打便承诺下来。
柳福儿挑眉。
柳福儿丁宁他道:“马郡守胆量极小,不是个等闲涉险之人。你且记着了,千万别出城,莫要让他端的摸清真假。”
周小六一个呼哨,马队们分红前后两队,一队开路,一队殿后,周小六策马在车旁。
以是才被人等闲清算了。
柳福儿道:“前些日子,马家娘子俄然来访,没待两天又俄然分开。这一来一回少说也几百里,若她没有图谋,又怎会如此。”
“敢问此番入侵,是谁带队?”
门外,丫环来禀说梁家车夫来寻。
司空茂面色微沉,道:“我们能做甚么,非论何事,司空家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司空茂道:“你思疑马家跟徐家勾搭?趁着城中空虚,乘机夺城?”
汪氏见她眉眼带笑,微微松了口气。
她拉着柳福儿进侧间花厅,道:“这深夜的,你怎的这么过来了?”
赤槿和重槿赶快接过,柳福儿道:“帮我跟阿娘说,等办完事,我便返来看她。”
柳福儿屈膝施礼。
她出了门,踩着脚凳上车。
“或许是想摸索也说不定。”
汪氏叹了口气。
身后,两个丫环提着食盒急追过来,“娘子,夫人说夜里赶路甚是辛苦,如果撑不住,便略微歇歇。”
花厅外,司空茂和司空八郎前后脚出去。
柳福儿点头,侧目表示赤槿和重槿留下,与周小六来到封节度使的书房。
柳福儿含笑,道:“现在,梁家已经没人了,我不去谁去?”
柳福儿道:“儿此番过来,是来借马,别的还想请大兄帮手。”
封节度使摊开桌案上的舆图,指了靠近泗水边沿的几个小点,道:“徐家已超出这几处村镇,占有一小县,暂做休整。”
封节度使忙上前,道:“某眼拙,还请郎君莫怪。”
柳福儿点头,道:“封节度使没说,不过以他的兵力能临时将局面节制住,想来徐家来人并未几。“
柳福儿含笑直起来,道:“军务告急,我就不担搁了,还请世叔与我详说一下军情。”
汪氏眉头紧皱,道:“那但是疆场,稍有不慎就会丢命,你一个娘子,逞甚么能?”
如此连赶了四天,终究来到武宁节度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