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日隆冬的午后,李萦收到门房的一沓函件,里边异化着一本书,《长安杂记》。李萦眉头一跳,是他吗?这些日子,李萦也经常伶仃出去,但再也没有去过那家书铺。翻开一看,已经不是本来那一本,内容比那一本详确,还配有插图。李萦不动声色收下,会不会有下一本?下一本又是甚么呢?
“明天来了动静,说是送到了”,常玉端方答话。
不出常玉所料,骊姬一开口就道,“他的宗子要结婚了,亲家是中常侍钱子彦,订婚是他家的次女。”
骊姬笑道,“算了,没有的事,我们就别胡乱猜想了。之前我一向担忧哥哥不娶妻,厥后他还是娶了。厥后他结婚多年又没有孩子,我都给他送过多少人了,连他的夫人都把我记恨上了,都没孩子。我就思疑是他的身材有难言之隐,我就不送人了。到最后,他把田一冲内里抱返来,我还想着这孩子是不是我哥亲生的。幸亏田一长得像我哥,不然我都不信赖。”
骊姬又问,“至公子,对了,我派人特地给至公子送的貂皮大衣送到啦吗?”
骊姬本想问常玉,钱家女儿品性如何,但这与她又有何干系。作罢。
“回娘娘的话,田家七蜜斯比来都在关内侯府里放心向夫人学习碎务,期间参与了好几场宴请。她本日早上向这边递交了帖子存候,你看?”常玉看着骊姬的神采,并无恶感。
骊姬想起来了,就是有一双眼睛会说话的女人,浓眉大眼,令人印象深切。景氏倒是会挑,那家女人不错。再想起李部,最深切的也是他那双眼睛,像极了李敢。
常玉叹道,“如果真如娘娘所说,那可惜了了!”
常玉笑道,“是啊,当初娘娘还想将她配给昌邑王,但她身份不高,不能做正妃娘娘,才作罢。”
最清楚李家的动静的,便是田家,再加上景氏并没有决计坦白,田家很快便晓得李部和中常侍家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