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喜未免迷惑,“我带放歌两年了,没见她这么听话过。”
含黛脸涨得通红,甩开双喜,掉头径去。
含笑一把将含黛拉在身后,两眼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含笑愣愣的,八女人又发了话,如果含笑真把唐浵给打了可如何办?到时候可不好结束,特别双喜是直接掺杂出去的,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次日凌晨起来,漫喜让含黛和她一起去火房打热水,含笑要跟着一起去。漫喜耐烦劝说,“含笑,放歌还小,女人使唤不了,你留下来才是。”
“但是,到你外祖父六十大寿的时候客人必然很多,娘想和你外祖父外祖母好好说说话恐怕都不可呀。”黄氏顾虑。
含黛一头乌黑如鸦羽的长发散落在枕畔,面庞如玉,语笑和顺,好一幅美人图。
谁知她在书屋这类风雅之所却碰到了两个煞风景的人。
双喜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唐浵舍不得含黛,去而复回,双喜便把方才的话一一说了。唐浵听了,半晌出声不得。
前面是一个玉轮门。这玉轮门内侧种着几杆青竹,枝影横斜上,随风摇摆,玉轮门乃是青石砌成,青石上的石雕是竹、梅、兰、菊四君子,幽芳逸致,清雅淡泊。
唐茜不美意义的笑,“闺学里勤奋的人太多了,齐素净的爹是翰林院的,卢思竹的伯伯是青云书院的山长,家里都有人教,功课可好了。我虽爱看书,和她们还是没法比。”
双喜没体例,只好承诺唐浵有机遇再劝劝含黛,唐浵无法,无精打采的去了。
含笑一脸当真,“我们女人交代了,不管含黛姐姐去那里,我都必然要跟着,不准分开她。”
含黛归去以后气得哭了一场,唐梦芙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名为主仆,情似姐妹,少不得温言安抚安慰。
一夜无话。
“我的月钱全花在这里了。”唐茜指着那些书册笑道。
黄氏责怪,“你这孩子,有事尽管瞒着娘。”却不再问甚么了。
“往死里打。”唐梦芙淡定的叮咛。
“怠慢八mm了。”唐茜说着客气话。
“当然行。”黄氏满口承诺。
“双喜姐姐,你和五少爷说甚么呢?”含笑一声暴喝,如雷吼般。
黄氏不止一次提过要回娘家的事,唐梦芙老是笑咪咪的推让,“回诚勇伯府的事,不焦急。娘,外祖父不是快过六十大寿了么?到时候再去不迟。”
“给五少爷存候。”双喜赶快施礼。
八女人和八女人的丫头都好可骇……
四女人唐苒和五女人唐茉也在家里闷在慌,都说要陪八mm、谈女人逛逛,唐梦芙无可无不成,几人遂一起出门。
唐浵自打明天见了含黛以后便魂不守舍的,哪肯就这么走了,小声恳求双喜,“我就跟含黛女人说两句话。我唐浵本年二十岁,房中只要老婆一人,若含黛女人肯跟我,我发誓除了她以外,再不纳第二个了。我是个怜香惜玉的,我老婆脾气刻薄能容人,含黛女人跟了我,不会委曲她。”
唐浵心有不甘,但含笑虎视眈眈的,含黛低垂着头,看也不看他一眼,双喜又一向催他走,只好恋恋不舍的去了。
“是,含笑姐姐。”放歌人小小的,在含笑面前格外听话,从速闭上了眼睛。
“真的不消啊。就在我们唐家不出门,那里来的登徒子?”双喜强笑。
“那可不见得。”含笑大大咧咧的。
因着谈音铭的父亲是谈华,大太太、二太太都对谈音铭非常热忱。
双喜忙道:“不敢费事含笑,只需含黛姐姐一人便够了。”
唐梦芙故弄玄虚,“天机不成泄漏。”
双喜干笑两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不天然了,“这个,这个……”
两道贪婪的、令人不快的目光在含黛脸上身上盘桓,含黛羞愤交集,如美玉般的面庞上出现薄薄晕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