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的寿宴,大家吃到嘴里滋味但是大大的分歧,有人苦,有人甜,有人酸。
黄氏拿过地契、银票瞅了瞅,那上面的数字吓她一跳,“爹,你这是给了我多少啊?”
诚勇伯夫人和黄氏又是一笑。
“爹,您早就把屋子给女儿筹办好了?”黄氏稀里胡涂的问道。
诚勇伯夫人嚅嚅,“阿谁,暮年间我让人给大丫儿写过信,说想给她补补嫁奁,厥后伯爷一向不吐口,嫁奁没补成,我还觉得大丫儿生我气了,连封信也不给我写,逢年过节也不送礼……”
“我福儿聪明就行。”诚勇伯夫人搂着唐梦芙掉眼泪。
“都别说了。”诚勇伯脸沉下来了。
唐梦芙一句话不说,上前拉住了诚勇伯夫人的手。
诚勇伯哼了一声,严肃的看着唐梦芙,“福儿,在外祖父家里要听话,要守端方,不然外祖父会打人的,晓得不晓得?”
诚勇伯心中雪亮,沉声道:“这事不提了。福儿,好轻易才见着面,陪你外祖母多说说话,我去去就来。”黑着脸出去了。
“鲜鱼?我没见着啊。”诚勇伯夫人摸不着脑筋,“甚么一斗米一升面,大丫儿,娘大老远的派人去唐家渡给你送的甚么都有,吃的穿的用的,光绸缎就有好几匹呢。”
“芙儿如何晓得的?”唐四爷不解。
诚勇伯哈哈大笑。
三代人一起笑了。
黄氏都顾不上哭了,“爹,你对我福儿和蔼点儿成不成?她从小到大,我和她爹连重话都舍不得说她一声。”
“福儿怎猜得如此之准?”诚勇伯未免有些奇特。
这母女二人都没想到,一向不肯吐口给大女儿补嫁奁的诚勇伯一下子会这么风雅。
“开宴,开宴!”诚勇伯镇静挥手。
“一万两。”伯夫人也呆住了。
“半子,半子。”黄氏连连嘲笑。
“外祖母,娘,这内里有大舅母的事,但正犯必然不是她。”唐梦芙道:“外祖母想想,您才到都城的时候,黄家是谁管家?是包氏对不对?大舅母和您一样从乡间过来的,没人教过她,不会管,要被人拿捏住实在太轻易了。包氏拿捏住大舅母,这个家看似大舅母这个宗子媳妇在管,实在倒是把握在包氏手里的。”
诚勇伯笑问唐四爷,“贤婿,我给大丫儿补份嫁奁,你喜不喜好,有没有定见?”
黄氏忿忿,“她才嫁到咱家那几年我是看不惯她,和她吵过几次,那她也犯不着如许教唆诽谤吧?”
诚勇伯老脸一红。
唐四爷、黄氏莫名其妙。
唐四爷浅笑,“岳父大人这嫁奁是补给娘子的,又不是给我的,哪用得着我自作多情,说甚么喜好不喜好,有定见没定见?”
黄氏做梦也没想到诚勇伯会提出要给她补嫁奁,呆了半晌,泪水夺眶而出,“爹,娘,呜呜呜……”
诚勇伯夫人细心想了想,不由的活力,“大丫儿,这些年来管家的一向是你大嫂,莫非是她还记取畴前和你吵架的事,用心坑你不成?”
诚勇伯又是大笑。
唐梦芙冲他扮个鬼脸,小模样又调皮又敬爱,“咩,我才不信,我姓唐,不是黄家的孩子,外祖父不能打我。”
“他会不会再给包家置屋子?”诚勇伯夫人不放心。
诚勇伯夫民气疼,“福儿还是个孩子,她头回到我们伯府来见外祖父外祖母。伯爷,你可得对福儿好点儿,她姓唐,到了咱家是娇客。”
诚勇伯夫人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九少夫人实在气不过,柔声道:“父亲,母亲,俗话说的好,好女不穿嫁时衣……”
唐梦芙笑,“这个我倒不晓得。宁王兵变,也不知包家的人逃出来没有。如果幸运逃出来了,到了都城,外祖父还是要管的吧,毕竟包氏跟了他这么多年,给他生了一子两女。不过据我猜想,外祖父也不是很有钱,他给了我娘这一万两,接下来手头应当就不余裕了,就算想管包家也是故意有力,再想置成贤街带小花圃的屋子,那是绝对不成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