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氏让白芍把盒子递给林氏,“姣姣儿给玉宁的,大嫂就拿着吧。”
老太太摆摆手,“把佛珠好好收着,待玉宁返来给她做了添妆,我也该回院子里了,你且好好清算下,玉宁是要嫁到皇家的,嫁奁总要都雅些,待嫁奁票据清算好给我瞧瞧,东西太少了的话我库房另有些东西,只也不是甚好物件,也就充充门面罢了。对了,今后可记得对三房,对玉珠好些,这孩子真真是个有福分的人,心眼也好,难怪几年都未曾有人抽中的福签能被她抽中。”
林氏摆摆手,柔声说,“多谢玉珠的美意,不过东西就不必了,你大姐姐晓得你情意的。”
老太太将玉珠儿递到木氏怀中,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好了,都散了吧,待早晨玉宁回府,府中会有宴席,早晨大师在过正厅吃宴。”
“快别如许说,我们可都是一家人,哪有甚么承情不承情。”木氏说道。
甘草畴昔床榻旁,发明小主子已醒,睁着黑葡萄似的眼儿看着她,甘草又忍不住转头瞪了两个小丫环一眼,喝斥说,“女人醒了都不知,还不快些端了热水出去服侍女人梳洗。”
“今儿一早府中接了圣旨,太太就畴昔给大女人添妆了,女人也想畴昔吗?”自女人开窍后就很粘着太太了。
甘草哪儿敢违逆小主子的意义,俯身拿了红木匣子交给白芍跟着,让白芨看着院儿,抱着玉珠儿朝着大房走去。过抄手走廊,经几重院落才到了大房的水榭院。之以是叫水榭院是因大房院中有着几口大缸,每年都种着罕见的墨荷,风景动听,但是这也只是之前的风景。
“不是金豆子。”玉珠儿娇声说,“姣姣也没金豆子呢。”
玉珠儿就感觉这东西说不定能救大姐姐的命,放她这儿也是啥用都没,还不如给了大姐姐。
水榭院的丫环出来通传了声就出来领着三人进了正厅,里头已站着很多人,具是女眷,木氏也在,大师都坐在交椅上,就连二房的红姨娘和玉兰也过来了。
“这,这……”老太太也是哑然,冲着玉珠儿招招手,让木氏把小美女儿抱到她面前,“玉珠怎得想到把这个送给大姐姐做添妆?”
玉珠儿倒是对峙,软软糯糯的说,“我给大姐姐的。”
至于玉珠儿为何会晓得先帝跟广济大师的事,那也是因白芍白芨自她得了佛珠后从旁的小丫环口中探听到的,那几日又总在廊庑下嘀嘀咕咕说这事儿,她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
“嘶。”红姨娘倒吸了口气,没吭声,有些眼热的看着林氏手中的佛珠,悄悄想着,这东西如果给了玉兰,今后定能给玉兰找一门簪缨世家做婚事。
白芍哼哼两声,戳了下白芨额头,“浑说甚么呢,宫里日子哪有这么好过的,还不如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再要说些甚么,甘草排闼而入,瞪了两个小丫环一眼,“还不从速看看小主子醒了没,搁这儿嚼甚么舌根子。”
这串佛珠若只因是广济大师佩带几十年的,在宫中也不会有那么大用处,也就一件寺庙圣物罢了。可广济大师曾救过先帝一命,那还是先帝十几岁时的事儿,在外历练,不想被毒蛇咬了去,跟从的太医束手无策,正巧遇见广济大师云游路过,顺手把人救下了。
红姨娘探了探头看那红木匣子,拿帕子捂嘴笑道,“也不知我们四女人给了大女人甚么添妆呢,小小人儿倒是晓得姐妹情深。”又侧头去问玉珠儿,“小玉珠,你给你大姐姐甚么添妆呀,是不是你常日攥的金豆子?”
这话逗的在场的人都笑起来,木氏悄悄刮了下玉珠儿鼻尖,“姣姣儿这是说娘没给你金豆子呢。”又昂首同林氏笑道,“大嫂无妨看看内里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