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是故意整饬一下姜安山,这自那日返来都不准他出府,让两个老奴压着他去佛堂跪着念佛诵经,每日要念足三个时候。
玉珠儿真真是听的瞠目结舌,这可不比当代那些原配小三的故事失容,听的她都忍不住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去看廊庑。
“二姐姐不哭。”玉珠惶然,也不知该如何安抚,肉乎的小手抱着玉香去给她擦泪。
两姐妹无事可做,由着甘草拿了两个海棠色绣花背枕放在床榻上,让两个女人靠在上面安息玩耍。晚膳时,玉香高欢畅兴的回了落梅院,玉珠有些无法,感觉这个二姐姐也是个心大的,这才半个多时候,就把来时哭的事儿给忘了脑后。
听闻姜安山返来喜滋滋的跟陶氏说了这门婚事,陶氏气的拿杯子砸了他,问他,“年前石家女人跟那挑货郎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你不知还是怎得?珩哥儿刚考中解元,眼看着今后能有个好出息,你非要这么毁了他是不是!姜安山,我同你说,别说我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今后珩哥儿跟几个孩子的婚事都由我做主,你如何答允的,你就本身嫁畴昔。有本领我不下聘书,你让石家把女儿直接抬来府中,他敢抬,我就敢直接把他女儿打出去!”
返来这几月,上京很多簪缨世家她都听着两个丫环说过,这镇国公府就是真正的簪缨世家,钟鸣鼎食之家,祖上几代都是功臣,在朝中也有举足轻重的位置,详细如何她也不知,只知是非常了得的世家。
玉珠儿不由的点点头,猜想应是二伯父的狐朋狗友见二哥中体味元,就忽悠二伯父应下这门婚事。
吃过晚膳,木氏就被老太太院中的小丫环叫了过来,一刻钟后回奉告玉珠儿,明儿一早要去镇国公府赏梅了。
石家敷裕,一百多台嫁奁当然不会是充数的,满是上好的东西,姜安山一听就心动,感觉伯府贫困如此,儿子若能娶了石家女儿,就如同娶了个金窝,今后本身用钱也不必在宽裕,多好的事儿,就这么应了下来。
玉珠儿的薄袄早换成厚厚的夹袄,这期间还没有棉花,袄中添补物俱是植物的绒毛,穷一些的穷户会用羊毛或者别的一些植物柔嫩的毛发做添补物,兔绒要贵上很多,她夹袄中满是兔绒毛,最贵重的便是鸭绒和蚕丝的,二者做成的袄轻巧舒畅,也是最贵的,那么一两重的就要几十两银子,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底子用不起。
陶氏跟老太太也算是豁出去了,总不能就这么被这胡涂的爹给毁了珩哥儿的婚事和出息。
这会儿都已入冬,天寒地冻的,前几日还下了场雪,因下雪启事,谢澈返来时走的官道,是以要慢上半月。
姜安山黑着脸,“石兄都说了,这事儿是误传。”
姜安山既是姜二老爷。
最后石家也放弃了这门婚事,总不能真啥都没光凭着嘴上说一句就把女儿抬到姜府去吧,到时候还不得被官差给抓了。
玉珠猜二姐姐哭应当是和二哥的婚事有关,这会儿木氏不在,去了铺子上,几个丫环也都在廊庑下守着,玉香见无人哭的更加悲伤,“玉珠,我好难过,为何我会有如许一个爹爹,二哥刚中解元,他就从内里给二哥定了门婚事,那石家是何人,不过是个商户,商户家的女人本也没甚,可,可那石家女儿听人闻,不是个好的。”
听两个小丫头的话语,石父跟姜安山的确是旧友,只姜安山不靠谱,在外吃喝玩乐拿出的银钱越来越少,姜家落魄,石父就不如何跟姜安山来往。未曾想昨儿榜一下,珩哥儿中体味元的事儿就在都城传开,石父立即找上姜安山,奉告他有一名有娇养的女儿,年芳十五,和珩哥儿年纪相称,不如定了婚事,待女儿嫁进姜家,定带着一百多台嫁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