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感喟一声,“也罢,你就留在睿和苑吧,本宫会派人去镇国公府那边奉告一声的。”
又叨叨絮絮交代一大堆,尹大人方才分开。
“该死的东西们!”皇后掐着掌心,气的不成脸都有些青,“竟然暗害皇嗣,就该活活剁了她们!”她气恼的有些狠,想起瑞武帝也在,绕过屏风来到他面前,把纸包的东西递给他看,“皇上,您看如何该如何。”
全部睿和苑只剩下玉珠,甘草,剪春和躺在床榻上的玉宁,玉宁身上的银针已被取下,神采惨白惨白,玉珠守在榻前不肯分开,甘草不敢劝,只陪着,剪春又去调了两宫婢过来服侍着。
起码十天后才得进食滋补养身的药膳。
皇后端倪萧然,”有劳尹大人了。”
“媚儿,不要混闹。”沈羡语气平平平淡,他还是站在那儿,“是皇后身边的人传话过来的,你如果想去看望,且等几日,这几日恰是手忙脚乱的时候。”
剪春搜了三名宫婢的身子,竟真在圆脸婢子腰间一青缎口纳绣金丝荷包里找到一个纸药包,内里是一些茶色粉末状物。剪春神采都变了,捧着纸包到皇前面前,“娘娘,您看。”
这一夜的避暑山庄必定是不平静的,刑部施了大刑服侍三个宫婢和刘太医,大多数嫔妃也都得了动静,大家自危,穆贵妃也得了动静,朱嬷嬷探听出来就去奉告穆贵妃,“娘娘,传闻圣上已经派人将那几宫婢和刘太医收押起,酷刑考打,”
她诚恳诚意的求,求大姐度过此劫,求大姐今后能少些灾害,平安然安。
“娘娘放心,奴婢省的。”
玉珠这会儿没再对峙,她一个几岁娃娃帮不到甚么,待着这里也是添乱。去了隔壁偏房,玉珠没敢何为,连早餐都不肯吃,取了纸墨笔砚过来,跪在案前誊写佛经,她的字还没练好,笔迹不算都雅,饶是如此,也让甘草取了佛颠末来一笔一划誊写起来。
玉宁已经醒来,神采惨白,躺在床榻上,早已经换了洁净的衣裳和被褥,寝宫里熏了淡淡果香,她见着玉珠过来,眼眶有些红,玉珠眼眶也红,却笑着说,“大姐姐,你可不准哭。”
女医跟宫婢早在殿外候着,闻声里头的动静,两名女医当即进了寝房,给玉珠福身,才仓促去姜侧妃身边检察,一掀起锦被,见被褥上沾了血迹,立即叮咛宫婢抬热水过来,外头的太医也早就熬好药。
不到早晨,刑部那边就有了动静,说圆脸婢子和刘太医供出幕后教唆是身为九嫔的罗昭媛。
甘草出去看过好几次,最后一次出去才跟玉珠冲动的说,“四女人,侧妃已经无碍。”
“她这几日都回不来的。”沈羡声音沉沉,俊朗的面庞隐在昏黄微亮的烛光中,若隐若现,“姜侧妃中了毒,昏倒不醒,尹大人正在帮她医治,姜四女人这几日都不会过来的。”
玉宁揉揉眼,柔声说,“好好,大姐姐不哭。”
尹大人交代时,玉珠竖耳仔谛听着,待人分开,她又缩回脑袋,低头挨着玉宁一声不吭。
宫中待了几十年,尹大人见过很多如许的事情,除却感喟别无他法。
她见玉珠呆呆望着本身,正想叮咛剪春令人把这两个送回沈媚郡主那边,玉珠就从甘草膝上跳下,跪在地上求道,“皇后娘娘,姣姣想留在睿和苑里头,跟大姐姐住一起,皇后娘娘放心,姣姣会很乖的。”
刘太医抖如糠筛,跪在地上用力叩首求圣上饶命,被两个侍卫拖至一旁卤莽的搜了身。
玉宁思路太多,同玉珠说几句话便有些累,又睡了下,玉珠也不肯分开,守在大姐姐身边,把明天的事情屡了遍。刘太医和圆脸宫婢必定是有题目的,大姐姐自打有身前就由这刘太医请脉,要说大姐姐有身第一个晓得的就是刘太医,那么刘太医和下药的圆脸婢女是谁安排在大姐姐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