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大师说话,玉珠儿有些困,趴在木氏肩膀上眯着打了个盹,迷含混糊间感受木氏身子有些抖,一睁眼发明已经到了签筒面前,祖母跟大伯母她们都站在中间,明显是已经求完签子,只剩下木氏最后一人,手中拿着一根签子,有些不敢看。
“你玉珠mm身材不好,这才抱着的。”红姨娘说道。
玉兰哭丧着脸看了玉珠一眼,玉珠睁着水润的大眼冷静看着她,也不吭声。
最后还是二太太陶氏发话了,她淡淡道,“玉兰,不准闹。”又同红姨娘说,“连个孩子的端方都教不好,我看不如让三女人搁我哪儿养段时候。”
姜家人也不催,站原地等着,虽都感觉玉珠必定是听不懂的吧。
那小和尚就是感觉面前这家人有些古怪,却不知为何,比及抽了签子的小女娃把签子塞到他手中,他低头一看,刹时傻掉。
玉珠儿见木氏眼中的泪光,游移了会儿,扭过身子,伸出白嫩肉乎的小手随便从签筒里抓了根签子出来。
“太太,是妾不好。”红姨娘神采发白,“今后妾会好好教玉兰端方的,还请太太再给妾一次机遇。”
木氏更是惊住,都健忘去看签子上甚么签语,玉珠儿也未曾去看,把签子塞到小僧子手中就不管事了。
玉珠儿看着长长的步队,就闻声大伯母林氏暖和的声音,“这求签要心城,哪怕你在排次队,求的签子和前次也是差不离十,没甚么辨别,这福签真真是要有福分的人才气求到呢。”
明显不是福签,木氏垂眼不语,小和尚接过签子看了一眼,说道,“恭喜施主,是吉签,虽前运不佳,前事去以后,渐见顺利着。”
姜玉兰还是有些怕这个嫡母的,一时也不敢吭声。
玉珠儿正看的津津有味,见这么结束,眨巴了下眼睛看了眼玉兰,恰好跟玉兰委曲的眼神对上,她冷静收回目光,抱紧了木氏头歪在她肩膀上随便朝四周看去。过了好一会儿玉珠儿又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个三姐姐怕是在跟她较量吧,之前府中三姐姐年纪最小,比较得宠一些,现在来了个更小的,就吃味了?
木氏当初同姜安肃一结婚就去了邵安城,并未如何同两个妯娌打仗太多。
红姨娘被闹的不可,神采就有些欠都雅,“玉兰不准闹,玉珠mm是病人,如果再闹,下次定不带你出来。”
玉珠儿一向被木氏抱着,木氏抱累了就是甘草接过,玉珠儿就式微脚过,反观连二房的三女人姜玉兰都是自个走,她也就是比玉珠儿大两岁罢了。
实在三房这些年过的也不是大富大贵的日子,姜安肃在邵安城做县令,为官清正,每月俸禄就四两银子,够干甚么,还是她靠着嫁奁。木家也算不上大的世家,木氏本来只是一个不如何受宠的嫡女,嫁进姜家时就八台嫁奁,也都算不得甚么好东西,另有一间铺子跟几百两银票。
走到半路,世人都有些热躁起来,姜玉兰几次看向玉珠儿,过了没一会儿就跟红姨娘闹了起来,“姨娘,姨娘,我也要抱。”
“姣姣儿。”木氏低头看着玉珠儿,眼中似有祈求,“姣姣儿能听懂娘的话吗?姣姣儿也抽上一签可好,随便抽根出来就是了。”木氏怕她听不懂,指了指签筒,又比划几个手势。
老太太并未禁止二太太教诲妾氏端方,伯府就算落魄,该有的端方还是有的。
小和尚看了眼玉珠儿,见如此精美的女娃儿,语气都轻柔了很多,“天然是能够的,还请小施主抽签。”
姜家人都给愣住了,不是痴傻吗,如何能听的懂话?
当初勇毅侯是个有勇有谋的人,遵循宗子袭爵,勇毅候也知宗子是个平淡之人,可别的个嫡子性子傲岸,做事不过脑,若真是袭爵,指不定爵位都能整没了,另有一庶子也过分平淡。老勇毅候就想着,不管如何,只要爵位还在,小辈们再有出彩一些的,爵位迟早还会晋升。如此一来,还是宗子也就是眼下的勇毅伯袭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