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返来得知小女儿已会开口喊人,这个在宦海清正的男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把玉珠儿抱在怀中,“姣姣,我是爹爹,喊声爹爹可好?”
人群把姜家人跟小和尚围在内里,内里的也挤着想要出去看热烈,玉珠儿有些懵,她抽到福签了?抽到那根几年都未曾有人抽到的福签?如何能够,她这类命,怎会抽中福签?她是有福之人?可她明显克死了统统人。
幸亏现在她得偿所愿,她的姣姣儿终究开窍。
“莫要哄哄人?真有人抽到了?我都觉得这签筒里没有福签呢,到底哪家抽到的?”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木氏得了准信,心中大石终究落地,喜极而泣,连连道了好几句佛号。
比及姜家人下了山,一坐上马车朝勇毅伯府驶去,老太太才笑眯眯说,“老三媳妇且不消担忧了吧,广济大师都说玉珠是个有福分的人。”
“勇毅伯三房?不是就一个傻女人吗?”有人惊呼。
“好好好,爹的姣姣困了,咱就不喊了,让娘帮你清算了歇息去。”姜安肃舍不得小女儿累着,立即把几个哥哥都给打发了出去。
这三年下来,她为了治好姣姣不知破钞多少心神,铺子每月红利除了顾着家中平常开消,大多数都用在姣姣身上,她想把力所能及最好的都给姣姣。回京后,她给了丈夫二百两银子办理,手中残剩也就约莫二百多两,那日上香给香油钱时,抱着最虔诚的态度给了一半的身家。
木氏却管不得这些,她只在乎她的姣姣儿,这几天木氏一向教着她喊人,直到三天后,玉珠儿在木氏再一次开口说,“姣姣儿,喊娘,我是娘。”
玉珠儿倒是不肯了,自早上喊了声娘后,几个兄长就围着她教她喊人,喊了一天,她眼下实在没甚精力。玉珠儿扭头抱紧姜安肃,“爹,困。”
姜家统统民气里都是惶恐万分,老太太感觉头有些晕,让两个小丫环扶着才堪堪站稳脚根,还是中间的大太太林氏先回神笑着说,“这是我们三房的四女人,前两日回京的,今儿带着出去上香,不成想就抽中了福签,可见是个有福分的。”
四周群情纷繁,玉珠儿却紧紧搂着木氏的颈子,有些苍茫。
木氏擦了擦泪,“母亲说的是,我的姣姣儿定然是最有福分的人。”
木氏报了生辰八字,广济一番推算,也是有些震惊,原觉得只是有福缘,却不想如此大的福缘,真真是第一次瞥见如许的八字,这是大德大福之人的命盘,只说,“还请施主放心,小施主并不痴傻,很快便会开窍。”说罢又对着玉珠儿道,“小施主宿世积德积善,得以有此生之福分,还望小施主珍之,惜之。”
“娘。”稚嫩的声音终究喊了出来。
“这不是勇毅伯府上的女眷吗?这小女娃是勇毅伯府中的?好似有些面熟呢。”
这签,这签是福签,小和尚惊呆,广济大师设了几年的福签竟被面前一个小娃儿给抽中了?
“娘的姣姣儿。”木氏抱紧玉珠儿,放声大哭。
小和尚看着玉珠,面色冲动,“恭喜小施主,小施主抽中福签,如果能够,还请小施主随我去前面的佛堂一趟,广济大师正在诵经,待会广济大师会晤小施主一面的。”
这佛珠是一百零八颗的菩提子制成,颗颗菩提子圆润,因长年佩带,珠身散着柔润光芒,不是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