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红姨娘说罢又想抽泣起来。
玉珠点头,“二伯母说的对。”
没想到归去落梅院,灯火透明,正院的灯笼都点亮着,她还想趁黑偷偷回房去,被两个婆子拦下,“三女人,你返来了,太太说如果瞥见你返来就去堂屋一趟。”
甘草见状,笑问道,“女人,三女人又来找您要甚么东西?”
“伯母,红姨娘可在?”玉珠站在廊庑下眉头不展,“我想问问红姨娘,玉兰可返来了?她今儿跑珠玉阁把镇店的一个九凤金丝蝶戏双花镶绿翡的赤金镯子给拿了,说是要试戴,戴上她就直接跑掉了,这是下月的头彩,如果弄丢,可跟世族家的女人们说不清楚。”
这镯子炒了半月的噱头,大半个都城的人都晓得珠玉阁的这个镇店宝贝。
又来了,玉珠内心叹口气,这都三年畴昔,玉兰爱贪小便宜的性子还没改去,这都快九岁了吧,还是如此,怕是很难改正过来的。陶氏这几年对她这个庶女峻厉的很,到处管着,成果也还是如此。
玉香还是喜笑容开的,没多想,“甚么事情呀?”
玉香搁在一旁急的跳脚,“我就说吧,这死丫头迟早闯出大祸,现在敢顺珠玉阁的东西,今后保不齐能顺别人家的!这红姨娘教的可真好,才把人搁身边养半年都能偷东西了!”
两个婆子早得了令,容不得玉兰不去,直接抓住把人压了畴昔。
眼下只能先让府中的奴婢放动手中活计去寻玉兰,这事儿还不能对外胡说,传出去顺带府中女人们的名声都好不起来,指不定另有那功德之人说伯府虐待庶女,才逼得庶女做下这等事情。
到最后甘草奉茶出去,玉兰也是要脸皮的,当着下人面不好胶葛,肝火冲冲的提着裙角跑远了。
玉珠受了她这个美意,等真的炖的时候,她去厨房看了眼,老远就能问见浓浓香味。
年幼一些的女人家就是沈媚,她才九岁,跟着大师一起同席也无妨的。男女大防那也是暗里不能见面,明面上没那么多顾忌。
玉珠指了指头顶的钗子,“她想要这个。”
这卖熊掌的是个老猎户,隔两三年就会给国公府送几只来,都是措置好的干货,只需洗净炖煮。
玉珠就说道,“这个不是府上发下来的,是我娘特地买返来做成钗子的。”这时候只要天然野生的珍珠,住在海边专门采珍珠的蚌民,如许成色好,颗粒大圆润的珍珠更是高贵,她头上那颗买返来也是要大几百两的银子,当初木氏但是立即付了钱。
木氏猜的不错,姜玉兰的确不敢再内里过夜,她也晓得本身犯了错,可就想着凭甚玉珠能有那样极品的金饰,她倒是用着剩下边角料做成的,如何能甘心,她又恰是爱俏的年纪,前几日就去看过阿谁镶翡翠的赤金镯子,移不开眼,做梦都惦记取,今儿被老友一鼓动便犯下大错。
陶氏昂首看木氏跟玉珠,神采酸楚,“说到底也是我的错,我是玉兰的嫡母,她做下这类错事,我该先跟你们说声对不住的。”
这可真是,明儿就月朔,那镯子追不回该如何跟客人们交代。
冯掌柜是个三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面庞比较浑厚,这会儿也满脸焦心的,他站定拱手道,“四女人,三女人从玉珠阁拿走了那件花丝镶嵌的九凤金丝蝶戏双花镶绿翡的赤金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