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跟陶氏都晓得有了这个小丫环,拿回庚帖还是很轻易的,可玉珠方才也发话,这个小丫环是不能透露的,拿甚么去跟方家要庚帖?
陶氏不是当家主母,也拿不定主张,眼下府中大房的林氏当家,老太太年纪大,身材没之前的好,操心不得。
两人喝了杯茶,跟玉珠禀报,“女人,方家二女人的确有题目,她前些日子才落了胎。另有一事也该跟女人说声,前两日红姨娘拿了庚帖去跟方家换庚帖,怕是婚事已经定了下来。”
玉珠那边持续查方二女人,红姨娘这边也在想体例,最后想了个铤而走险的体例,她竟然偷偷去陶氏房中把姜琩的庚帖偷了来,让媒婆去上门提亲,方家同意后,换了庚帖。
“二千两?”媒婆噗嗤笑出声来,“你也太小瞧谏议大夫家的太太了,人家娘家富的流油,光是给几个庶女筹办的嫁奁都是二万两银子起,谁不说那位太太风雅着,之前她们家大女人出嫁,那叫一个风景,嫁奁都一百二十台,老身劝姨娘一句,娶个高门大户的返来供着,还不如取她们家二女人,虽是庶女,可被太太教养的好,娶返来好好贡献太太跟你,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玉珠喝了一口茶,悠悠道,“我为何没资格,我是府中的主子,而你只是个主子。”可不是,庶子庶女是主子,姨娘却也不过是个主子。
方太太一看那手札,神采乌青,由着林氏骂却不敢吭一声,林氏就道,“我这里另有两封,你把庚帖还来,这事儿就算扯平,不然拼个鱼死网破,我也不会让如许的女人家嫁进我们姜家。”
玉珠温声道,“伯母,事情我都已经传闻,红姨娘把琩哥儿的庚帖和方家换了,我来就是为了这事情,不如二伯母先把红姨娘跟三哥叫来,我有话跟她们说。”见两伯母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持续道,“伯母,你们放心,我是必然不会让方家二女人嫁到我们府上来的。”
各自回到院子里,红姨娘跟姜琩也归去,林氏亲身去方家要回庚帖,见着方太太的时候,她还嘲笑道,“你们姜府的人真是好笑极了,换了庚帖就是订婚,搁两天却把庚帖要归去,这是逗人玩呢?”
方太太沉默半晌,问道,“这些东西你哪儿来的?如何能包管拿回庚帖这东西不会流落出去?”
她是晓得陶氏看中的那几户人家,小门小户的,嫡女庶女都有,如何比得上谏议大夫家的二女人,她心动,送走媒婆后就去跟陶氏说了,陶氏听完抓着绣花的绷子就瞪她,“你胡涂了不成,不知府中跟谏议大夫家有些过节,还敢娶他家的女儿。”
林氏也嘲笑一声,“mm真是谈笑,你莫非自个不晓得你们家二女人是个甚么货品?合着媒婆教唆我们府上的姨娘偷拿庚帖换了,你们家才是真不要脸。”
姜琩一向冷酷的站在那儿。
姜琩沉默好久,才开口道,“我听太太的,婚事由太太做主就好。”
林氏陶氏类似一眼,心底叹口气,问红姨娘,“你可还要琩哥儿娶这个二女人?”
红姨娘哭道,“我晓得你不安美意,见不得我琩哥儿好,可我奉告你,这门婚事已有力回天,庚帖都换下,只等合了八字就要结婚。”
这个丫环就算死掉,主子的身份还在,没有身份凭据,她底子走不远,这些日子一向躲在都城郊野的乡间。这会儿见玉珠给她承诺,伸谢后才把事情说了一遍,“我们家二女人一会钟情太太娘家的侄儿,公开里由着奴婢给他们递送手札……”
方太太咬牙,“好,我就信你一次。”喊人去把庚帖拿来跟林氏做了互换。等林氏分开,方太太气的很,迁怒的罚了几个门外守着的丫环去跪着,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姜家人到底是如何弄到这些手札的,她气不过,就把方二女人找来,甩了两个耳刮子,怒斥道,“要不是因为你,我哪儿能让那女人这般热诚,你倒是说说常日我那点对你不好,你要如许害我,害我们方家,好好,既然你非要跟他在一起,我就成全你,等他定了婚事成了亲,就把你送去做个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