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姣姣,你们别担忧,没事儿的。”玉宁喝口温水压了压嗓子,“太医都瞧过,说没甚大碍,过了白日就会垂垂好起来,我这还差几天都百天的,过几日胃口就好起来的。”
接下来几日姜安肃也没来得及问谢澈,姜玉宁被封为太子妃,看模样瑞武帝是有些焦急的,不过几今后就停止了册封大典,也因水灾统统从简,没办宫宴,只准予了姜家人进宫看望太子妃。
外间想起悄悄的脚步声,甘草出去通报,“太太,谢少爷过来了。”
广济大师这串佛珠是由十八颗菩提子串成,因为长年佩带,被打磨的很圆润,透着温润的光芒。
玉宁正怀着身子,刚满三月罢了,有些害喜反应,三人进到寝宫里,玉宁见到三人非常欣喜,让宫婢去上茶生果子,拉住林氏玉珠去里头说话,玉兰不急着进,站着打量都丽堂皇的大殿,眼露羡慕。
木氏笑道,“你这孩子尽会哄娘,哪儿有出嫁的女人常回娘家的事理,会被外人说的。”
用过晚膳,木氏早早回房安息,姜安肃去书房措置公事,到亥时才回房,见房中烛光还亮着,木氏穿戴一身中衣半躺在床榻上,愁眉不展的,他走过抚了抚木氏的眉心,“怎得还不睡?但是有苦衷。”
谢澈转头,“青州之行还是不错,只父辈家中的人不太喜好,母亲那边的待我都很好,年底他们能够会来都城看望我的。”
过了会儿木氏来找玉珠,甘草小声道,“太太,女人安息了。”
等谢澈分开,玉珠也醒过来,见木氏在,她揉揉眼坐起家,“娘,你如何不回屋歇息会?在外跑了一天也该乏了。”
玉珠把佛珠在手腕上盘了两圈,恰好能佩带,这才随木氏去到前院,等着姜家人祭拜好一同回府。申时回到姜府,玉珠出一身汗,丫环拎水进房,梳洗一番,晚膳要比及酉时,跑了一整日,玉珠乏的慌,在贵妃榻上小趟了会儿。
谢澈暖和道,“师母不必担忧,我不累,想陪陪姣姣。”
“娘没事儿。”木氏把玉珠洒落在耳畔的发丝拢到耳后,“娘的姣姣长大了,娘也不晓得能再陪你几年,等你出嫁,娘怕是更难见到你的。”
木氏笑道,“是该多见面的,你现在也认回父家跟娘家人,我想着同你师父筹议下,给你另立流派。阿澈,你年纪也不小的,不如跟师母说说到底中意的是哪家的女人,年纪小些也无妨,先把婚事定下,我们家阿澈年青有为,想来女人家的父母应当是情愿的,等婚事定下,阿澈也能出去自主流派了。”
身穿月红色银丝暗纹团花直缀的谢澈走了出去,他才从衙门散衙回,应当是梳洗过,身上有香肥皂的味道。木氏悄悄道,“你mm才睡下,你如果累着也回房歇会儿。”
出来房中,玉珠歇在榻上,四周放了几盆冰块,房间温度不是很高,白芨白芍还服侍在中间,木氏让她们出去,自个守在玉珠榻前摇着扇子。望着玉珠白玉无瑕的面庞,轻扬起唇角,得了广济大师那番话,她终能放心下来。
姜玉宁正怀着二胎,也不成能姜家统统女眷都进宫去的,也怕惊扰到太子妃,只要勇毅侯夫人林氏携玉珠跟玉兰一块去的。原没筹算带玉兰去,她跑去找林氏,说好久不见大姐姐有些顾虑,见她楚楚不幸的模样,又搬出姐妹情深来,林氏不好回绝,这才让她跟着一块去的。
谢澈有些怔住,望了木氏一眼才垂下眼眸道,“师母,不必,婚事还不焦急,自主流派的事情我也该和师父筹议下的。”
玉珠想清楚就点头握住木氏的手,“娘放心,女儿省的。”
他说罢在一旁的雕花圆帽椅上坐下,目光缓缓落在睡熟的玉珠身上,有着连他本身都未曾重视到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