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两端获咎,姜明山思来想去,干脆找个借口说同窗有约,有事要出去,顺手把陈氏拉到一边,叮咛她,“待会儿我走了,你想体例好好劝劝你公婆,别整天想一出是一出,啥功德儿都想占全。”
眼瞅着姜妙一脸的断交,姜秀兰没筹算劝。
姜柔一听,脸都白了,双眼憋屈地看向老曹氏。
二奶奶老温氏盘腿坐在炕头,手上扒拉着姜秀兰送来的礼,时不时掀起眼皮瞅瞅坐在桌边抽烟锅子的二爷爷姜二春,“我娘家那大侄孙子也到年纪了,要不,咱俩做主给他们拉拢拉拢?”
姜柔又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姜明山。
……
姜二春吐了口烟圈儿,“不、不……”
说白了就是不想管。
姜秀兰头回给二房捎这么多好东西,爱贪小便宜的二老天然是满心欢乐,等小安子走后,渐渐回过味儿来。
姜秀兰是颠末事儿的人,提头便知尾,都不消细揣摩,指定是妙娘偶然中获咎了陈莺,遭了阿谁小娼妇的算计。
……
老温氏垮下脸来,“肥水不落外人田,她如何就不乐意了?再说了,大郎是我孙子,柔娘阿谁小蹄子想借着大郎攀高枝儿,他们家咋不问问我乐不乐意?”
陈氏咬着唇,心中憋屈得要死,一劝就里外不是人,这让她如何开口?
遵循姜妙的意义,隔天姜秀兰又让小安子跑了一趟溪水村,却不是直接找陈莺,而是去了姜家二房,姜妙的二爷爷二奶奶家。
姜二春憋了半天,“不――不错!”
老温氏皱皱眉头,“行了你闭嘴吧!”
除了送礼,姜秀兰还让小安子带了句话,说侄女儿柔娘到年纪了,以柔娘的前提,上门说亲的人一准儿很多,她怕姜明山脑筋一热给许了出去,以是到时候请二叔二婶帮着掌掌眼,可别让自家女人吃了面前亏。
姜二春季生磕巴,“啊你、你、你倒是想――想得美,人大――啊大嫂子能、能乐意吗?”
言外之意,同分歧意不在她,还得姜明山说了算。
老温氏想起一出是一出,把东西收到柜子里就摸去了大房。
姜明山一脸纠结,要分歧意吧,本身将来还得指着姜云衢灿烂门楣,可要同意吧,二婶子口中的娘家侄孙,那是个甚么玩意儿?柔娘要真嫁了,岂不划一于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还如何做权贵的老岳丈?
今儿人全在家,得知二奶奶来,姜柔故作孝敬地去北屋陪聊。
老曹氏面无神采,“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这事儿我做不了主。”
姜妙在溪水村糊口了这么多年,非常清楚二爷爷二奶奶见钱眼开的性子,是以请二老帮手是假,提示他们姜柔该议亲了才是终究目标。
没多大工夫,姜明山和陈氏也跟了出去。
客岁姜妙被人占了明净,是她半道上碰到亲身给送归去的,当时就问了,妙娘说事发之前,本身跟着莺娘子去过县城。
老曹氏跟姜明山和陈氏住一块儿,她是长辈,住北屋,姜明山和陈氏住东屋,姜柔住西屋。
……
老温氏拐弯抹角半天,总算把本身的目标表达清楚,说她娘家有个侄孙子比柔娘大两岁,恰是说亲年纪,她瞧着俩人挺班配,成心拉拢,还说这边如果点了头,她跟着就安排先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