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府是皇亲国戚没错,但要说直接跟东厂硬刚,无异于以卵击石。
半晌后,奶团子指着他腰间的双螭纹玉佩,“要~”
小宝满身的打盹都被这一句给激没了,他趴下床,扶着桌子扶着墙,闲逛悠地朝着隔壁肖彻的房间走。
承恩公多瞅他一眼都感觉心烦,撇开首。
姜妙道了谢,带着他回房。
“肖彻?”承恩公皱起眉头,“你跟他有过结?”
“没事儿,也许是想再看看。”姜秀兰耐烦道:“我们等着便是。”
想到这,承恩公烦躁地一甩袖,出去了。
外人眼中生在繁华窝的傅家这两位公子,实际报酬天差地别。
小宝得偿所愿,笑得格外高兴。
“不知。”傅经纶点头,垂下视线。
肖彻问:“本日是他周岁生辰?”
姜妙迷惑,本身也没那么贪财啊,如何生个儿子就如许?莫非真随了他亲爹?
那死阉奴是从白骨堆里爬出来的,又坐着东厂第一把交椅的位置,手腕有多变态可想而知,能在那种环境下神不知鬼不觉让他伤在要命部位的,只能是肖彻!
小宝迷含混糊地揉了揉眼睛,嘴里无认识地喊了声,“爹爹”。
他已经不是个普通宝宝了,晓得抓周的意义,桌上的都不想要,他想要爹爹腰间那块玉佩,看着值钱,能给娘亲换好多好多钱。
正月十七,小宝周岁,肖彻已经规复。
听着里屋大儿子的痛呼声,承恩公老脸阴沉,望向下首站着的傅经纶,完整压抑不住心中肝火,“那日打猎你也在,人如何摔的你会不知?”
怕出面干与会扰乱小家伙的挑选,姜妙没再说话,陪着姜秀兰坐在一旁等,但是等了半天,还是没见他脱手抓。
房门紧闭,肖彻正在里头措置密折。
听人说,父亲与母亲永宁长公主恩爱无俦,但是母亲却在生他那晚难产而死,父亲对此事耿耿于怀,偏他又不争气,刚生下来身子骨就弱,几乎没能熬畴昔,厥后给他打了个长命锁,又请大师开了光,这才勉强保住小命。
别的过结没有,独一的冲突就是姜妙。
姜妙细心瞧了瞧,猜疑道,“没有啊!我之前跟人探听过,平凡人家抓周也没几件东西,我这还算是多的,姑妈您说他如何就是不肯抓呢?”
肖彻还没作出反应,姜妙已经跟了上来,见此景象,有些难堪,忙要把小家伙抱走。
姜妙:“……”
肖彻给的玉佩,姜妙天然是不敢随便拿去换钱的,用块绣帕包了锁在妆匣里。
傅经纬不敢把姜妙的事儿抖出来,但他能必定,背后下黑手的人就是肖彻。
“开门――”小宝伸出小肉手拍打着门板,含混不清的小奶音,让人生不出顺从之心。
姜妙一愣,等把儿子抱到床上才望着他道:“你爹坟头草都赶上你高了你还惦记他?”
伸手碰了碰脖子里挂在项圈上的长命锁,傅经纶丰神漂亮的面上淡到没有一丝情感。
傅经纶道:“打猎的时候,人是分分开的,我与兄长并未在一处。”
十八这天一大早,肖彻就带着冯公公先行北上了。
……
姜妙等着姑妈把统统事情措置完才一同返程。
她这当娘的又好气又好笑,不得不哈腰把儿子抱起来。
东厂乃先帝一手创建,坊间称他们为“天子的忠犬,文官的梦魇”,但是这“忠”,只忠在先帝身上,今上是谋朝篡位,立品不正,一起跟着先帝走来的前厂公肖宏权势太大,今上没能灭了他,又没法皋牢他,因而就形成了现在眼睁睁看着东厂坐大的僵局。
肖彻摘下腰间玉佩,递到小宝手里,又揉揉他的小脑袋。
姜妙无法,起家去瞧,才刚走近就听到小家伙睡着的“呼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