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姜明山更加烦躁,字据写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姚氏给她俩盛了饭,主动问起姜明山乞贷的事儿。
姜妙不懂药草,不想给他帮倒忙添费事,干脆不再对峙,薅了把青草垫在一旁的石块上坐下,当真看着苗老如何栽种。
姚氏倒是看得开,笑道:“有甚么对得住对不住的,你帮我照顾妙娘和小宝,我帮你照顾老太太,这不就结了?”
……
三人走进堂屋在桌边落座。
他点头,说不消帮,很快就栽种完了。
姜秀兰沉默了。
“对了妙娘,你是从哪找的人?”姜秀兰一向忘了问,“引你爹跳坑的那几百两银子,又是从哪来的?”
现在看来,早早分开那人渣才是正道,再过下去,不定哪天连命都得折他手里。
姜秀兰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好歹是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伉俪,他如何能做出这么丧知己的事儿?”
总算是让房契名正言顺落入她们手里了。
“就只是如许?”姜秀兰不信。
但现在,她听着就不像是纯真地“照拂”那么回事儿。
“那些银子本来就是借去还债的,他只是没脸说罢了。”姜妙叹口气,把姜明山找人洗劫了姚氏的铺子以及本身安排人坑了姜明山的事一五一十奉告了姑妈。
姜妙还是点头,“去过的,如何了?”
姜妙只得把她借着皋比引姜明山被骗的过程又说了一遍。
姜妙垂下脑袋,慢吞吞地点了个头。
“你跟厂公……?”
姜秀兰不想矫情,说行,“转头我让人多送些东西来给你。”
姜妙抿唇,姑妈一向以来都但愿她能再嫁,找个疼她宠她的夫君,过上正凡人的日子。
马车绕过姚氏的铺子门面,直接去今后院门。
马车上,姜秀兰看向侄女,“妙娘,你诚恳奉告我,这统统到底是如何回事儿,你爹先前才说那些银子是借来给柔娘备嫁奁的,如何一转眼就拿去还债了?”
姚氏听得心中大爽,却不敢当着姜秀兰的面表示过分,只嘲笑一声,“栽了这么大个跟头,看他今后还敢不敢作孽。”
可她比谁都清楚,比起嫁人,她更想要的是肖彻赐与的,其他任何人都给不了也代替不了的那份安然感和结壮感。
但是上面的还款时候只要一年。
苗老每次见她,都会有一种久违的熟谙感,越细看越感觉像当年那女人。
姜妙想到客岁多亏他给小宝按摩才气很快病愈,便走了畴昔。
清楚是姜妙设的局,害他欠下一屁股债,现在扬言要收了他的宅子,还说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让他多赚三百两?人财两空说他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