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想着，爹那边还欠着姑妈银子，房契也在姑妈手上，姑妈想插手姜柔的婚事，爹多数是不敢有定见的，便点了点头。
他拍了打门，问如何了。
姜柔直接傻了，“甚么肖督主的女人，大哥你在说甚么？”
芝麻小官……
“甚么！”姜柔一张小脸紧绷，较着是气不过，“大哥你疯了吧，让我去找她？”
姜柔再无知，也清楚“东厂”是甚么处所，那东厂督主，是权势仅次于帝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这得是多大的排面儿，才气请得动这么多权贵和皇亲？
老曹氏从菜园返来，得见姜妙在，愣了愣。
姜云衢瞧出她严峻，莞尔一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逼你去做伤天害理的事儿，就是想让你去找妙娘。”
如何会！
这么一来，他就承恩公府跟东厂两端吊，两边得利。
姜柔撇撇嘴，“能高嫁，谁情愿嫁个穷酸过苦日子？”
老曹氏淡淡嗯一声，把锄头放好就去了水井边洗手，全程没跟她多说一句话。
姜云衢便跟她解释了一遍，说肖督主便是东厂督主肖彻，本身昨儿去肖府赴宴的时候，肖彻当着统统人的面宣布了姜妙的职位，连带着小宝都被采取了。
“嗯嗯。”姜柔不住地点着头。
姜云衢眼眸微闪，又问她，“倘若现在有个机遇让你高嫁，你愿不肯意去做一些事情？”
当时，她感觉大哥就是最短长的，毕竟村里从未出过进士，年老是头一份，统统人都竖大拇指奖饰他前程无量。
但是到了都城，她才发明大哥跟中了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比起来，甚么都不是，就连排在他前头一名的潘进士，都能因为写的一手好字被人榜下捉婿，大哥却至今无人问津，不但无人问津，还整天往出贴银子到处办理，到最后那些银子都打了水漂，甚么好处也没捞着。
而眼下，独一能跟姜妙扯上联络的，就只要姜柔。
可现在，大哥竟然要她去找阿谁表子，她没听错吧？
中饭包了饺子，姚氏还煲了一瓦罐莲藕排骨汤。
姜柔心中委曲，又没人可倾诉，便开门把姜云衢请了出来，然后奉告他，爹又因为婚事拿她撒火。
“我的天呐，太子殿下！”姜柔一把捂住嘴，眼泪都给憋了归去。
姜云衢从翰林院返来时，隔着房门就听到姜柔在西屋里哭。
目前熟谙的几家，还都是跟姜云衢一个公事房里的同僚给帮着先容的。
姜柔当然不会跟繁华繁华过不去，但她还是拉不下脸求到姜妙跟前，神情委委曲屈的，“大哥，既然姜妙找了那么倔强的背景，为甚么不能主动帮我们，还眼睁睁看着我们刻苦，我看她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儿狼！”
姜云衢不喜好她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模样，但现在不得不压着性子哄，“妙娘实在没你想的那么坏，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只要你肯去跟她认个错服个软，把干系和缓下来，今后有甚么宴会，她只要捎上你，你就不愁没有在权贵跟前露面的机遇，昨儿我去肖府赴宴，你猜猜都有谁在？”
早风俗了奶奶寡淡少言的性子，姜妙并未多想。
姜云衢沉默了会儿，低声问她，“柔娘，你真的想高嫁？”
“柔娘那性子，普通的她看不上，家世太高的，她又配不起。”姚氏唉声感喟，说完看向姜妙，“妙娘你在外头这么久，认不熟谙甚么靠谱的人家？”
屋子里闷，她帮着姚氏把桌椅都搬到院里的李子树下，在内里吃。
最崩溃绝望的，莫过于姜柔，在乡间时，因着大哥高中，家里还欢天喜地地摆了宴席。
到底是亲娘，哪怕对闺女再寒心，毕生大事上还是做不到听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