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丈母娘这类事,肖彻是头一次,当然,也只会有这一次,但是他在这方面全无经历,也没体味过别的半子是如何做的,想到小安子口中那位脾气刚烈的丈母娘手上握着姜妙的婚嫁大权,他筹算保守一些,临时不宜主动去见。
难怪前次姜妙回家支支吾吾地跟她说了那番话,最后会不了了之,本来是不敢说。
姚氏脚下一顿,偏过甚来看他。
姚氏沉默半晌,俄然对姜柔道:“天气晚了,明早再去。”
说白了,他们家现在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得道的那位如果摔下去,其别人谁都别想好过。
推开门,就见姜云衢不知何时已经从翰林院返来,就坐在内里已经被姜柔清理过的石桌旁喝茶。
肖彻摸出个荷包,内里装满了碎银子,对着小家伙扬了扬,“听得懂就是你的。”
但这么些年,只要旁人奉迎厂公的,现在要厂公主动去奉迎,还是千万不能获咎的丈母娘,对厂公而言,难度会不会太大了?
说着嘲笑起来,“难怪姜妙在那儿又当又立的,本身嫁给寺人闹得人尽皆知,还不准我去给世子做填房,说甚么操行不好,我呸!再不好,秦世子也是个全乎人,不是她家那位能比的!”
肖彻:“现在听得懂了?”
他至今未娶,等的不就是高门令媛做正妻吗?
关于姚氏,还是小安子早些日子在肖彻跟前提的,说这位丈母娘性子刚烈,跟普通乡间妇人有所分歧,只怕不会等闲点头把闺女交给厂公,还望厂公尽早想体例。
帮着姜妙做甚么?今后那贱人得了势,还不知要回过甚来如何抨击他们,反副本身跟秦世子的婚事是板上钉钉了,何不趁此机遇把姜妙踩下去?将来有了武安伯府当背景,他们还能怕了姜妙一个无权无势又无人护着的小孀妇?
礼部尚书之女,还是嫡出,那是多么高贵的身份?
现在都已经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了,竟然没人奉告她这个当娘的?
姚氏听得面前发黑,她脑筋矫捷,前后一联络就全反应过来了。
眼下见姚氏出来,他忙站起家喊道:“大娘。”
并且姜柔这蠢货,如何不想想本身的婚事是如何得来的,八字才刚有了一撇就急着想把姜妙给踩下去,没了姜妙,就算她能嫁去武安伯府,那头能给她甚么好脸,此后还能有甚么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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