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说:“人家那不是娇气,是娇贵,正二品尚书、内阁大学士的远亲闺女,那高贵程度,隔着公主也差不了多少。”
喜堂内老温氏见状,气得脸都要绿了,哪家新娘子不是规端方矩由喜媒牵着出去跟新郎官拜堂的?偏刘家这位特别,从花轿停下就不肯让脚沾地,仿佛多走一步路都能把她给累死。
“不必了。”姜云衢不消想也知,一旦吃到生饺子,这位小祖宗必定又要委曲得大喊大呼,更别说那苦哈哈的合卺酒了。
姜柔就站在喜堂外,当得见姜云衢背着新娘子过来,惊得瞪大双眼,“这,这如何还给背上了,大嫂她……腿脚不便利吗?”
姜秀兰尚将来得及说甚么,就被姜妙拽着前去新房。
“甚么!”姜柔一听,要炸,“她也过分度了吧?”
姚氏也是头一回得见这等架式,先是愣了一愣,等搞清楚状况,几乎没忍住笑出声。
盖头一开,世家夫人们顿时凑了过来。
姜云衢这哪是娶媳妇儿,清楚是把祖宗迎回家来供着了,今后的日子,想想都令人等候呢!
“那不然呢?”姜秀兰说:“人家堂堂正二品尚书嫡女出嫁,不但没问姜家要天价彩礼,还不吝陪嫁豪宅,难不成你觉得,她是倒贴来受委曲的?”
“床上有东西,硌死了!”盖头下,新娘子皱着眉,小脸上写着不满。
姜柔想直接问候刘婉姝她百口。
姜云衢叹口气,不得不跟几位世家夫人道:“你们都先出去吧,让她歇息会儿。”
姜柔暗啐一口,“呸,矫情,丑人多捣蛋!”
实在她对新娘子的长相没兴趣,就想看看这位能“娇贵”到甚么程度。
新娘子总算是坐下去了,嫌盖头碍事儿,她小手一伸,就要去扯。
刘婉姝便红着眼偏头看向姜云衢,“我嫁到你们家,是来受委曲的吗?”
甚么都小小的,却又巧而精美。
姜云衢背着新娘子刘婉姝踩在红毯上,过了大门绕影壁,再过外仪门,径直朝着喜堂方向走。
是个不折不扣的娇美人。
“甚么呀?不要不要,快拿走!”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姜妙却笑:“我喜好这个大嫂。”
姜云衢有些头疼,却也只得叮咛姜柔,“柔娘,你去厨房帮大嫂取一碗玫瑰露来。”
姜云衢恐怕她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本身把盖头给掀了,接过秤杆便毫不踌躇地往她额前一挑。
“莫非你还没看清楚么?”姜妙挑眉,“刘三女人是家中老来女,身份高贵不说,还生得貌美如花,刘尚书为甚么要让她低嫁到姜家,还陪嫁了这么一座多少人辛辛苦苦一辈子都买不起的豪宅?”
啥叫天道好循环彼苍饶过谁?啥叫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就是了!
又指了指姜柔,“你挡到我光芒了。”
喜媒大惊,“哎等等!”
姜柔隔得不远,偏头就清楚看到新娘子的面孔,顿时惊愣在当场。
“甚么!我,我……”
“本身想。”姜妙偏不奉告她,跟着几个贵妇人便走远了。
新娘子闻言,略微一俯身便趴到他背上,然后在一众来宾们呆若木鸡的谛视下被送到新房。
刘婉姝扫了眼新房内挤挤挨挨的人,粉唇轻撇,“你们都站这儿干吗呀?我要睡觉了。”
姜柔站稳后,怒不成遏,“姑妈你拉我做甚么?她就是矫情,就是欠骂!哪个新娘子大婚嚷着要喝玫瑰露的,何况房里那么多下人,她本身的陪嫁丫环还在呢就使唤我,我好歹也是武安伯府的世子夫人,她凭甚么呀!”
因为,跟她设想中的“丑八怪”完整分歧,人家一双眼睛乌黑灵动,琼鼻之下,樱桃小嘴微微抿着,粉嫩嫩的惹人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