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圈里传播着一句话,不为五斗米折腰,但是老话还说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固然此次来姜家是厂公的表示,但他说的这些话,字字句句发自肺腑。
他正筹办改口,就见个穿戴蓝色短打的小厮跌跌撞撞跑出去,“老爷,少爷,不好了,大姑奶奶在大门外跪着,说是来自请除族的,这会儿百姓们骂得更短长了,另有人往院墙里扔鞭炮。”
被炸到的恰是姜府的门房小厮。
当初百口人都盼着住上大宅子,可现在,他只感觉这宅子是对他的欺侮,人家说收就收,还让他们清算东西搬出去,弄得他像个丧家之犬普通。
“不是,你们都没仔谛听吗?夫人刚才可说了,她是被她二娘给卖到人估客手里的,这个‘二娘’是谁?”
说着一个响头磕了下去。
姜明山噎了一下。
即便小安子提早就得知姜妙是来做戏的,但还是忍不住内心发堵。
“对!就是一大师子禽兽不如的东西,都这么些天了也没见人出来给句痛快话交代交代,完整就不管闺女的死活!”
之前寿宴上拉的人脉全都功亏一篑,现在刘尚书府是他最后的拯救稻草,必须得紧紧攥紧了。
姜云衢眼眸微闪,出言道:“岳父,实在这个案子早在两年前就已经上了公堂的,涿县县衙有案底,大理寺有留档的卷宗,我们家并非置之不睬。
姜妙并未答复那人的题目,再抬眸时,双眼里蓄满泪花,目光直视着紧闭的大门。
隔得近的百姓们一听,顿时明白过来。
人群更是一阵阵颤动。
这一行动,直接惊呆了大门外的世人。
最后四个字,声儿都是颤的。
“唉,小小年纪遭受了这类事儿,现在被人爆出本相,当爹的竟然紧闭大门袖手旁观,未婚夫家又传出成心退亲的动静,这搁谁谁扛得住啊,现在竟然为了不连累家属,跪在大门外自请除族,的确太不幸了,呜呜呜……”
祥恒院里,刘尚书正乌青着脸坐在圈椅上,上首是谨慎赔着笑奉迎的姜明山。
一传闻要和离,姜明山父子神采齐齐一变。
又是一句灵魂拷问,姜明山被堵得有口难言。
“甚么!”姜明山面前一晕,瞬息间气得肝疼。
子嗣当然首要,但如果闺女都没了,谁来给他们家传宗接代?
刘尚书皱皱眉,固然他不喜好姜明山这副小人阳奉阴违的做派,但却不得不承认,这对父子说的在理。
“为了保护一个女人,就任由亲生闺女被人糟蹋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这还是当爹的吗?这还配当爹吗?他连个禽兽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