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帝端坐在龙椅上,御前总管刘公公拿着拂尘躬身立在一旁。
男权为尊的世道,女人凭借男人而活,向来只要男人休妻,但这女人休夫,真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有史以来头一遭。
上面站着文武百官,太子位于文官行列最前面,他身后是承恩公。
李承鸣道:“既如此,那就传肖督主来对证。”
林御史构造了一下言辞,持续禀道:“原是武安伯府内宅出了些纷争,毒杀庶子的凶手世子夫人小姜氏投缳他杀了,本来这类事儿,犯不着搬上朝堂,但那小姜氏的姐姐,恰是东厂督主夫人。
既然几乎成为一家人,现在武安伯府被东厂这么逼迫,殿下的感受应当更深切,如何应对,还望殿下能给百官,给百姓一个交代。”
“真真是天道好循环!彼苍有眼!”
“关头是,害死今后她还让人到处漫衍流言歪曲给外室,说人家为了入府毒杀亲生儿子。小姜氏是脑筋有坑吗?那外室要想入府,早几年就入了,能比及现在?还毒杀亲儿子,这类谎言,也就她那猪脑筋才气想得出来。”
“休夫啊,啧啧啧,督主夫人好威风哟!”
某茶社内,几个男人满脸调侃。
姜妙“代妹休夫”的动静一传出来,坊间直接炸了锅。
崇明帝眼神扫下来,“承恩私有何观点?”
一旦被发觉……崇明帝并不是只要他一个儿子,倘若真对他绝望了,半途换储君也不是不成能。
李承鸣当然不想就这么明晃晃地去获咎肖督主,毕竟那是本身将来君王之路上的左膀右臂。
不就是想借着此次事件,让崇明帝大刀阔斧地清算一下东厂么?
今儿是三日一次的早朝,刘公公刚扯着嗓子喊完“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就有都察院的御史站出来,满脸愤激,“启禀皇上,老臣有事起奏。”
崇明帝看向李承鸣,“太子,你有何良策?”
“哎呀,才过门就这么善妒呢?那厥后被打不是很普通?”
“不法哟,可谁让他摊上这么个大姨子,人家背靠着东厂,有厂公撑腰,还不是想做甚么就做甚么,归正咱不敢多问,咱也不敢多说。”
“对对,死得好!大快民气!”
“以是没人信她呀!这不过甚一片骂声么?把人都给骂得无地自容,只能吊颈为敬了。”
“那可不,清楚是小姜氏容不得外室子把人毒死,开初嫁祸给外室,厥后又把外室逼走,被人骂得顶不住了,这才会惧罪他杀的。现在反而成了督主夫人威胁伯府的来由,说甚么秦世子家暴,打女人,害得小姜氏流产。我呸!一个心狠手辣连一岁小儿都能毒害的蛇蝎女人,被打不是该死?她的孩子没了,那是以命抵命,天经地义!”
东厂行事向来放肆傲慢,苛虐官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但是此次关乎伯府勋爵之家的命案,倘若就此置之不睬,百姓们今后听到‘东厂’二字,恐怕会更加惶惑不成整天,长此以往,民气必定大乱,到时结果不堪假想。
这是逼着他亲手操刀去对于东厂呢!
那御史道:“坊间比来出了件新奇事儿,不知皇上是否有所耳闻?”
“并且传闻,秦世子那位外室跟他很多年了,一向没入府,没求名分,就住在外头,安循分分的,但小姜氏不容人啊,刚过门就端着世子夫人的架子找上门去。”
崇明帝抬手,“爱卿有何事?”
大街冷巷,茶馆酒坊,非论走到哪都能听到百姓在津津乐道。
公然,父皇对他是有些狐疑的,倘若他能在此次事件中明白表态,乃至是想体例把东厂的气势压下去,今后储君的位置便能更稳,不然……崇明帝不但会思疑他的才气,还很能够会质疑他让秦家女人成为候选的目标是不是在拐着弯地拉拢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