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吗?”贾赦怔怔的看着那拉淑娴,语气里很有些不自傲。
“老爷返来了。”那拉淑娴放下小盅,笑着起家给贾赦换衣。因着见贾赦虽面上带笑,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那拉淑娴在略游移的半晌后,柔声问道,“老爷但是有苦衷儿?”
若论为母不慈为母不公,哪个能同乌雅氏相提并论?那拉淑娴出世时,那位早已离世,可这并无毛病她听着那位的传说长大。只能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纵是手头上握着一副天降的好牌,若仍一意孤行,恐怕迟早遭了报应。
这一幕落在掉队门的贾赦眼中,只感觉胃里一阵阵的泛酸。可偏生,贾母他就吃这一套。
回到了东院,贾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走进了正房阁房,却见那拉淑娴已午憩起家,正在小圆桌前端了个小盅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理倒是这么个理,同方才贾政所阐述的观点也相差无几,可细心一揣摩,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呢?
世人尚未觉出味儿来,贾母却已经将枕头丢了畴昔。幸亏贾母因着年事长了,惯常用的是填了苦荞皮、决明子、菊花等药材的药枕,就算真丢到贾赦身上也无妨。如果跟普通人似的,用木枕、瓷枕之类的,指不定就该出性命了。
……
“你个孽障!竟公开谩骂侄儿侄女,你走!滚出荣庆堂,我不想看到你。另有,别整日里肖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已经得了爵位,将荣禧堂让予政儿又如何?还杵着何为?给我滚出去!”贾母怒不成遏的呵叱道。
“老爷如果不信,只等着看罢!”那拉淑娴笑着拉过贾赦走到了小圆桌前,“今个儿我叫了银耳莲子羹,老爷也一道儿尝尝罢。”
一传闻贾母晕厥,贾政便立时仓促赶往荣庆堂,正巧在穿堂里跟贾赦来了个面劈面。贾赦自不会任由贾政说教,当下便冷哼一声:“你不知内里就别胡乱辟谣!”
“政儿,没事儿的,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撑几年,你别哭了,真没事儿。对了,你媳妇儿呢?”贾母一面安抚着一面将话题岔开。
“放屁!”贾赦怒了,即使贾母晕厥是究竟,可他却从未至心想要将贾母逼死。这个罪名,他可不肯接。
罢了,早看朝晨了事,今后也无需再为了近似的事儿庸人自扰了。
“淑娴,为夫没用,为夫没能将荣禧堂给你讨返来。呵,母亲……我真不明白,明显都是亲生儿子,她为何偏疼如此?若非清楚的晓得出身,我还真当本身是抱养来的!”
虽是这般想着,贾赦却还是躬身施礼辞职,只是谁也没有重视到,他躬身时嘴角闪现的那丝耻笑。
此次倒是冤枉王夫人了,今个儿王夫人受的惊吓和委曲绝对比贾母更甚,毕竟贾母乃是长辈,贾赦就算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劈面叫板。可王夫人就分歧了,她今个儿帮衬着受气连一句回嘴的话都未曾讲。先前她倒也是在贾母床榻前服侍的,可贾赦却硬是将她轰走了。她本想在外头候着,可偏这档口,女儿元春跟前的大丫环却吃紧的过来报讯,只说不知怎的元春忽的就烧起来了,王夫人这才仓促拜别。
偏此时,始终立在一旁没甚存在感的贾赦却忽的道:“二弟说的是,孝道这般首要,纵是赔上了妻儿的性命又有何妨?你这般重孝道,想来王氏和珠儿、元姐儿也是如此,我说的可对?”
“王氏呢?母亲都病倒了,王氏她人去哪儿了?”
“我辟谣?”亦如贾赦看不惯贾政的陈腐假端庄,贾政也一样瞧不上整日里溜猫逗狗不干闲事儿的贾赦。本来就攒了一肚子气,听得这话,贾政再也忍不住了,“呵,那是我辟谣你将母亲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