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子,我夫君是袭的一等将军,他倒是想补个缺,可这一时半会儿的倒是难办得很。”那拉淑娴笑了笑,又低声道,“府上老太爷临终前有遗言,不让子孙后代走武将之路。”
好久未见并无毛病两位老太太套近乎,贾母是因着这场宴请干系到贾政的出息,发自内心的想同张家搞好干系。而张老太太则是因着闺女在人家家里当媳妇儿,如有能够,她并不鄙吝多给亲家几分面子,不求旁的只求亲家待闺女好一些。
“为何这般说?本来我还在娘家时,也听父兄提过工部。我记得像土木、水利之类的大工程一概缺不了工部。对了,皇室的陵寝也不得靠工部吗?另有矿冶、纺织……”那拉淑娴皱了皱眉头,旋即却笑开了,“是了,工部同其他处所分歧,若没点儿真本领,光靠几本酸文是没法出头的。”
在扳谈当中,那拉淑娴垂垂的将面前的娘家人,同影象中的一一做了印证、比较。究竟上,在未曾亲眼看到之前,那拉淑娴并非完整没有防备,一来是担忧本身的身份被人发觉,二来则是不大信赖这人间真有如此温情的人家,毕竟她宿世的娘家可没这般的温馨和乐。
“小姑姑,我叫张昀铃,我已经长大了不叫奶名儿了。”小铃铛是张家大太太进门次年生下的闺女,且因着上产时伤到了身子,直到原主出嫁,张家大太太也只得这么独一的一根独苗苗,但是实打实的掌上明珠。
因着她们几个停了脚步,本来略慢两步的王夫人这会儿赶上来了,听得这话,当下便笑开了。可没等她开口,那拉淑娴便已谦善的道:“嫂子们可别讽刺了,老太太早就说了,二老爷的学问不过尔尔,这才想着托父亲和兄长们帮手给寻几个好先生。”
“史太君可好?我这调皮的闺女没少给你添费事罢?”
俩口儿说了几句,听得外头丫环问可要摆饭了,这才出了书房。待用罢了晚膳,略瞧了瞧琏哥儿,那拉淑娴又拉着贾赦进了书房,倒是为了持续练大字。对此,贾赦虽有些不甘心却还是认命的陪着那拉淑娴,幸亏他虽学问不显,年幼时还是颠末严苛讲授的,起码字体瞧着还不赖,且很有一种行云流水般的萧洒之感。
在那拉淑娴眼中,虽说诸人的模样同影象里的略有些分歧,倒还能认得出来,特别是张家大太太,倒是在原主刚十岁时就嫁出去的,原主几近是腻在她身边长大的,姑嫂俩的豪情非常不错。至于别的两位,虽不是很靠近,却也不算陌生了,到底都是相处过一两年的。
“都在家里,没来。”小铃铛虽是独女,不过张家二太太、三太太倒是各有一个儿子。
张家大太太悚然一惊,旋即立即明白了那拉淑娴话里的意义,当下抿了抿嘴,极快的点了点头,旋即便岔开了话题,扬声笑道:“先前听老太爷提及,你们府上的二老爷是个本事人。”张家二太太也接话道:“可不是?早些年就传闻了,是个才调横溢的。”
那拉淑娴也乐得贾母在她娘家人跟前为她做脸,天然不会戳穿,当下便应了一声,领着娘家嫂子们去了背面园子里。一旁的王夫人虽憋着气,倒也老诚恳实的跟了上来,却用心落了一小段路,也不开口,不知在考虑着甚么。
“也真是巧了,如果张家早来几天,我们府上还在孝期,自是不能开席面邀他们过来。”收到了信儿以后,贾母连连光荣。光荣之余,她也忙不迭的叮咛下去安排席面,本着趁早不赶晚的态度,干脆就将日子定在了两天以后,还特地唤了平话人添个乐子。除此以外,贾母也没有健忘特地将王夫人唤到跟前细细叮咛,这那拉淑娴她并不担忧,贾母担忧的是王夫人到时候失了礼,那可就真的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