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淑娴并不明白这事儿有甚么好细心说的,可既然贾母想听,那就让她听着呗,摆布也就是多费点儿口舌的事儿,无妨事儿。这般想着,那拉淑娴只挑那些个好听的话说予贾母听,且顺道还提了一个明显的特性:“……老太太,您尽管瞧着,瞧瞧接下来二弟究竟是每日里闲在家中做学问,还是每日里在工部忙的脚不沾地。这学问是首要,调派更要紧。”
“那不叫胡说八道,那是睁眼说瞎话。”那拉淑娴想了一下,感觉题目不大。试想想,她都能把笨拙不堪的贾政吹嘘成千古奇才,捧一下珠哥儿罢了,定能胜利!
“请老太□□。”那拉淑娴拉着多主要往外跑的琏哥儿,面上带笑的道,“老太太可好些了?”
咳咳,也不是诽谤,琏哥儿的发蒙是被那拉淑娴交给了贾赦,可很明显,贾赦能教他打拳骑射,却底子教不来任何干于学问的事情。
且不说圣上完整没有需求妒忌贾政的才调,退一步说,就算这真的是究竟又如何?圣上乃是真命天子,他的话就是金口玉言,甭管贾政有多少才调,只要圣上不肯意重用,贾政这辈子就也那样了。
如许的人真的能做学问?特别是,自古长房出长辈,固然贾珍跟珠哥儿、琏哥儿乃是同一辈的人,可儿家的年龄倒是只比贾赦略小了几岁。早已娶妻尚未生子,二十来岁的人了,又不像贾政那般没有自知之明,他真能来荣国府好好做学问?
那厢,二十出头的贾珍、年方四岁的珠哥儿,以及莫名来凑热烈的贾赦、琏哥儿父子俩,一共四双黑漆漆的大眼睛便这般望了过来。
只这般,那拉淑娴很奇妙的将贾政被圣上嫌弃一事,说成了圣上对贾政的重用。而究竟上,圣上的确对贾政极其“重用”。
如何说呢,用一句话就能很好的阐述贾珍此人的性子,那就是:比贾赦更怪诞十倍不止。
“珠哥儿也是被他爹逼着做学问的,要我说,孩子还这般小,何必呢?琏儿那头,既然赦儿不在乎,淑娴你也别逼得太紧了。小孩子嘛,合该在阳光底下蹦蹦跳跳的,整日里拘在屋里头像话吗?”贾母疼孙子,这珠哥儿是被她敬爱的小儿子逼迫的,她就算心疼也只能在背后悄悄安抚,可琏哥儿就分歧了,摆布贾赦又不在乎儿子是不是醉心学问,天然该当松快一些。
不过,贾敬的行动就算有些难以令人了解,可相对于他的独子贾珍而言,他已经算是挺不错了,起码明面上还算拼集,公开里的事情就无需多费笔墨了。
宿世,乾隆帝就让儿子孙子混在一起读书,究竟上只要年满六岁,一向到领调派之前,统统的皇子皇孙都会在上书房读书,此中就有已结婚生子的阿哥。这还是乾隆帝呢,搁在康熙朝,像如许兄弟叔侄父子一块儿读书的景象不要太平常。
撇开去工部上班的贾政,另两位乖乖的坐在了书房里,等着先生开端讲课。这珠哥儿是真的灵巧听话,而贾珍倒是碍于他老子泛着森然杀意的神采才不得不装乖的。
“可当年我祖父尚未过世时,就常常拉着我爹和哥哥们一起读书,这有甚么好丢人的?”
千言万语都不如一句威胁,起码对于贾珍来讲,如许的威胁格外见效。
次日一早,珠哥儿被送到了前院书房,几近同一时候,宁国府的贾珍也过来了,与之同来的乃是宁国府的家主贾敬。贾敬乃是宁国公贾演之孙,京营节度使世袭一等神威将军贾代化之子,按说在贾代化过世以后,他该当立即袭三等将军之位,不过不知是出于多么原因,他一向未曾袭爵,只顶了个进士的名头,也不谋个实缺,只整日里待在府中,浑浑噩噩的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