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琏哥儿鼓着腮帮子含含混糊的说道,目光却仍落在一旁的点心碟子上。可惜那拉淑娴没有再给他点心,只另端了特地命大厨房炖的雪梨红糖水,笑着哄他喝水润嗓子。琏哥儿是个乖孩子,何况红糖水确切很合他的口味,他凑畴昔一口气喝了大半盏,完了还仰着头冲着那拉淑娴傻笑道,“好喝。”
说实话,那拉淑娴还真有些佩服珍珠了,先前的几次比武,她对珍珠的印象并不好,只是无缘无端的,她也不会决计跟珍珠难堪。宿世,她三番两次的寻那只鸟的费事,没得胜不说,还白惹了一身骚。经了那些事儿后,她便明白很多事儿与其亲身脱手,还不如静观其变。再说了,不过就是个卖了身的丫环,容嬷嬷要折腾倒是无妨,她倒是真的懒得脱手了。却未曾想到,珍珠已经有所感受了。
“受了甚么委曲,你倒是说呀!特地跑到老太太房门口哭哭啼啼的,还引得人家都围着你转,不就是想让人替你做主吗?这会儿倒是磨叽上了,真拿本身当回事儿了?你如果真不想说,就从速回你屋里洗把脸,把本身捯饬划一了,转头也别再提这事儿!”
车辇在东院门口停下,贾母被珍珠和虎魄搀扶着下车,守在东院门口的丫环早已朗声唤了起来,也自有人去奉告容嬷嬷。这会儿,不早不晚的,那拉淑娴没在正房里,只抱着琏哥儿在东院背面的小园子里玩,听得丫环回话,那拉淑娴将琏哥儿放在地上,牵着他的小手往前头走去。
“滚滚滚!”那拉淑娴阿谁意味深长的笑容如同会心一击,完整将贾母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气愤、绝望等等统统情感全数引爆,“你滚!立即给我滚出荣国府!立即!滚!!”
“嬷嬷不是不晓得该如何做,是怕是以错过了一个耳报神?”那拉淑娴淡然一笑,“提及来,珍珠也没做甚么过分的事儿,既然她亲身过来投诚了,嬷嬷无妨受了她的美意。至于旁的,我可没承诺。”
贾政提早返来,面色惨白的奉告贾母,他被上峰勒令回府闭门思过,且未曾限按光阴。
“收就收了呗,原就不是甚么大事。只是我也是没想到,老太太跟前的一等大丫环,竟会……这般的有眼力劲儿。”
“琏儿黏人得很,摆布也没甚么不成对人言的事儿,想来琏儿在也无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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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玻璃吓得直接跪倒在地,再不敢多说一句话。珍珠也懒得同她掰扯,只甩开玻璃径直分开了。
“打你的是大太太跟前的大红人,可不是府上随随便便哪个管事嬷嬷。你要实在是不想受这个委曲,干脆转头我帮你在老太太跟前讨个赏,发还了你的卖身契可好?”
……
“珍珠姐姐。”论边幅论心机,玻璃没一个抵得上珍珠的,且这会儿听着珍珠三言两语的就把她的心机给说出来了,又一副要撇开她的模样,当下就慌了神,忙将在东院里产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不幸的贾母,她还盼着那拉淑娴仍会像前几次那般,忍气吞声的听她的号令行事,但是这一次,那拉淑娴倒是完整未曾给她留一分面子。可苦等了一日,不但没比及那拉淑娴,反而比及了一个可骇的动静。
贾母:……………………
珍珠过来时,贾赦刚回府不久。因着比来贾赦实在繁忙,那拉淑娴都是略早些时候稍稍吃些点心垫垫肚子,等贾赦返来后再陪着一道儿用晚膳,故而珍珠来时,直接就被容嬷嬷拦了下来。珍珠倒是通透得很,见状也不要求见那拉淑娴了,只拉着容嬷嬷,嬷嬷长嬷嬷短的好一通吹嘘,在说了一大车的话后,临走前还塞给了容嬷嬷一根金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