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设好封瑾诺后,木莲华看着坐在客堂的两个男人。
听得封杨氏口风有松的迹象,宁柳儿卷翘的浓睫轻颤,然后面庞撒娇一样蹭着封杨氏,“感谢姨母。今后我就能常伴着姨母了。”
封祁冷酷的看着她,脑海里是某个恶棍女子打哈欠发傻的模样。当即回身牵了一起跟从在马车旁的高大千里驹,向封杨氏行了一礼,“母亲路途劳累,还请早些歇息。”
封杨氏皱了眉,“胡说,我们杨家出来的女儿,如何能做妾。”
拖到门口时,木莲华转头看亦站起来跟着他们的封祁。
元斐末目露讶色,忙也放出内气,一时竟然抵不归去。
两个男人,谁也没有先说话的意义,仿佛谁先说就输了气势似得。倒是都齐齐跟着木莲华,谁也没有输谁半步。
木莲华在分开封瑾诺的院子后,就松开了拎着元斐末的后衣领,等他站直,道:“这胡子看着真不扎眼,明儿剃了吧。”
“柳儿,姨母给你说个好婆家如何样?”封杨氏顾恤的看着宁柳儿,比之木莲华更多了几分长辈的垂怜宠溺。
说罢,就走畴昔,拎起坐着的元斐末的后衣领,就往外拖。
宁柳儿标致的脸,媚艳顷刻褪去,变得煞白,呆滞。
封杨氏抬手揉揉她的小脸,怜惜道:“姨母何尝不肯你能嫁给祁儿。但是,小华带着宝儿返来了。”
“斐末,不是让麻婆带你去客房了吗?另有你,不是回少师府了,如何又返来了?”木莲华手里拎着封瑾诺脱下来的衣服,有些不解的看着两人。
不是木莲华第一次来少师府时所走的路。一丈多宽的石板路,路边十步一个柱灯,映照前程边一人多高的松柏长青竹,整齐有致,一排排的梅花树鼓着花苞,顿时就要盛开。
元斐末仍然胡子拉碴的的脸上一对桃花眼晶亮,特别是在看向封祁时,亮的有些瘆人。等看向木莲华时,又和顺多情,加上天生的招人桃花眼,格外诱人,声音也磁哑好听,“等你啊。我带了两壶老胡涂的新酿,我们一起尝尝。”
封杨氏望着绝尘而去的儿子,又看看身边的娇小可儿儿,叹了口气,拉了宁柳儿冰冷的小手,进了少师府。
老胡涂是元斐末的老大哥,长年住在飞燕岛,酿的一手的好酒。木莲华最是爱喝。厥后分开飞燕岛后,已经有两年多没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