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对他笑笑,“我有位故交也姓林,听子衿说着,便想起他了。子衿,这孩子有些认生,你照顾好他。”

见我在看他,他瑟缩着往子衿前面躲了躲,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

既如此,还不如瞒他一辈子。

“你当时可没有现在这么信赖我,”萧浮生笑道,“王府里,侍郎府里,没有一个你情愿信赖、情愿依靠的人,你又是讨休书,又是求死的。若不给你个活下去的来由,你要如何过下去?”

这也是阿娘的姓。

敌军就驻扎在城外,随时筹算对远城策动攻击,城内的百姓惶惑不成整天,家家都闭门不出,偶尔,还能听到两句骂大梁军队没用的话。

“不会的,”我深吸一口气,耸了耸肩膀,“你放心,我不会一蹶不振。那……我娘舅阿谁孩子,你筹办如何安设?”

我有些恍然,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思路也飘远了。

“你只记得这一句吗?”他笑着摇点头,“被人叛变、看不起,不受正视,这都没甚么,你也不必是以一蹶不振。”

在行军途中,虽是驰驱,但多少也另有些兴趣,一到远城,那种略显轻松的感受便立即没有了。

“他并不晓得这统统,”萧浮生道,“我也不但愿他晓得,他现在所具有的统统,是他爹拿命换来的。就让他觉得,他是个被我捡来参军的小乞丐吧。”

我虽骑得还行,但跟他们比还是差些,一起上跟得甚是辛苦,到中午歇息时,我被远远落在前面,他们都睡了两刻钟,我才颠三倒四地到了处所。

我是听明白了,却始终不大情愿信赖,我也终究明白,萧浮生为何要提示我了。

即使南楚并未对那三座城池的百姓如何,但对百姓而言,战乱就意味着故里不在、生离死别。他们想不了那么多,他们只想安安生生地活着。

“你为何不早些奉告我……”我不解地看着他,“我当时都那么恨你了,你为何不说清楚?”

许是见我状况有异,林小七又往子衿身后躲了躲,能够觉得他把我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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