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女子清洌的声音止了黑衣人的血杀。
跟着尖叫声出去的是更多的黑衣人。
世人皆是一惊,扭脸看向说话的人。
“过火盆咯。”
高高的台阶,朱红色的大门气势不凡,一看就是富朱紫家,门内一派张灯结彩的热烈气象,里外台阶两旁挤满了人。
“你大可跪下尝尝!”
又是一声轻呼。
新娘当即就生硬了身子。
新娘跟着他弯下身子正要跪地,却听背后传来一个冰冷狠虐的声音。
喜堂安插得非常豪华,两位中年人一脸高兴地坐在上头,看着走来新人。
“你・・・・究竟是谁?”
来人并未看他,冰冷眼眸的扫了眼俩人紧拉在一起的手。
“如何?舍得说话了。”看着这张本日特别经心画过的绝丽的脸,男人嘲笑。
下一秒,新郎的身子已经被抛出几米,重重的摔在地上,白玉的嘴角勾起了血丝。
俊美暖和的新郎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他面庞如水的脸上满载的笑意,眸中密意款款,不时回看前面紧追的红色喜轿。轿顶红花攀附,跟着挑起的轿夫一摇一摆的晃着。
男人轻笑,眼中煞气更重,看着僵着的新娘,冷声说:“是她男人。”
“莫要我恨你!!”
肩舆走过盐城半个都会,缓缓的停在曜府门口。
幸亏她反应快,抬手以长袖掩住脸面,中间的婆子敏捷拾起来重新给她盖上,这才没破了端方。
几个下人摸样的人洒了大把喜糖丢给孩子和围观的人,这边的喜轿已经停稳。
跨过门槛,新郎才放她下来,并未站稳的新娘子却不慎被长裙绊了下,盖头飘落。
白衣人闻言,苗条的手指在空中悄悄一抬,无数的玄色影子鬼怪般的飞向热烈的曜府门口,顿时,世人躲闪不及,哀嚎声响起。玄色过后,是一片赤色,染红了高梁的门廊,血红绽放的樱花,如它上面高挂大红灯笼,刺目绝艳。
“你到底如何才肯放过我?”
“你・・・・”新郎板起的脸冷硬的挡住新娘,拉着浑身颤抖的女子。
新郎拉过那只如玉的芊手,一个轻身,在世人的唏嘘声中,抱着新娘走上了台阶。
“呦~看新娘子喽!”几个十来岁的小孩边鼓掌喝彩,跑到曜府门口抢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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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又是一片热烈喝彩,婆子大声在前面叫道:“新娘抱进门,恩爱快意请进门。”
人群拥堵,远处房上一名白衣男人静身而立,他衣袖翻飞,冷然如水的眸子里带着冰寒般的砭骨,面色暗沉,定定的看着那对刚进了门的新人。
凄然,你若相离,我必相弃!
身后婆子跟着两人入了大堂,口中不时念着喜庆的祝词,本要牵着的红绸,由新娘抱在了怀里。
此生,你若相依,我必相守!
满城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冲天。这日,高粱画柱的院内院外高高挂起了红灯,街上摩肩接踵的人群,个个热烈喜迎的面庞,在一片漫天纷扬的红色中,非常的热烈。鞭炮声断,两队长长的仪仗队吹起喧天的喜乐,喜气染遍了整条贩子。
庄内的热烈和喧鼓声埋葬了内里的哀嚎。
大红的喜庆门院,来人一身翻飞儒雅的红色衣衫清冷酷然。冰冷漂亮的脸上带着豪不粉饰的戾气,幽深的瞳眸里煞气实足。跟着他轻步踏入堂内,他身后的喜客一个个倒下,惊呼声都没有,赤色就如大水般涌出,染遍他身后一地瑰丽。
“一拜六合--”
新郎携新娘悄悄下拜。
新郎利索下了马,前面已经有婆子掀起轿门扶出了新娘,当场很多人倒抽气,新娘白嫩的双手覆着大红的喜袖,素净的如嫩柳翠绿。
新娘一身红装,头顶大红喜帕,看不见面容,只看得身量非常娇小小巧,惹人垂怜。四下歌颂声不竭,新郎不时低头看的脸上带着明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