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济顿时大怒,手指颤栗地指着她,想骂她甚么恰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因芙蓉确切在理。恼了一阵,他恨恨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这小女娃儿,口齿如此刁钻,实在不讨人喜。我漂亮大量,反面你计算。但如冉澹的病情早险象环生,不是你骂几句就能救得了的,你也不必对着我撒气。”
芙蓉顿时窘在当场,脸上又是难堪又是难为情,红着脸朝他们点了点头,从他们身侧仓促掠过。直到走出了园子,才猛地一呼气,不知雷电甚么时候到的,也不知他们听没听到屋里如冉澹跟百里闻的对话。唉,即便没听到,等他们归去跟如冉澹一说,如冉澹怎会不晓得她在内里偷听。这统统不是都摆上了台面,该让她如何是好?
惠济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愧色,闷声回道:“还不是老模样,一向都这么拖着,好些年了,就没见好转。他也不晓得重视涵养,整日跟着王爷劳心劳力,最是耗损心神,照如许下去,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芙蓉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所谓医者之上者,乃视报酬人。不管其贫富,权势,善恶,妍媸,众生划一。大师说看在山庄面子,又说甚么甚么不医将死之人,实在有辱医德。说甚么国手,看来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幸亏百里闻似有所思,大步朝院外走出,并没有重视到她。直到见着百里闻的影子垂垂消逝,芙蓉这才拍着胸口从廊后探出头来,微微松了口气。一回身,顿时愣住,雷电两位大哥不知甚么时候立在她面前,神采庞大地望着她。
惠济僧报酬了她女伴男装入住寺庙的行动非常不满,固然碍着百里闻和如冉澹的面子不好发作,但在芙蓉面前神采总不好,更何况昨儿他被从飞踹了一脚,直到现在屁股还疼着,免不了恨屋及乌,连带着芙蓉也看不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