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手撑着扶手摇摆起来,脚尖挑着阿黄的胖肚子弄到中间去,低声呵叱,“哪儿都有你的事,滚一边去。”
光影昏黄下,天涯微微曙光。小小厨房里,她在那伸直着,像只兔子,锅里汤汁翻滚着,扑鼻菜香。谢安手扶着额坐着,阿黄乖顺伏在他怀里,氛围调和暖和。
琬宜“嗯”了声,盖上锅盖,面过身子瞧他,“那醋拌胡瓜,吃吗?”
琬宜起来的时候卯时过半,天还黑着。她探个头出去,鼻尖刹时被冻的通红,一身薄棉夹衣也抵不住风寒,风一来便就吹透。
阿黄也惺忪着睡眼从门口出去,谢安冲它招招手,哈腰一把拎起夹在臂弯下,“我不吃蒜。”
“如何了?”谢安眉头一拧,昂首看她,眉心几道褶皱,“冷就回屋穿点去。”
琬宜摇点头。那边,谢安把筷子往碗里一戳,气急废弛,“娘,您今早上话如何这么多。”
“连续半个月,他和他弟弟早晨不睡觉,披着白布到人家窗门口装鬼,掀人家瓦片往窗户上砸,把鸡往粪坑里扔。”杨氏回想着,被气笑,“他哥俩从小主张就正,甚么都不奉告我,直到邻居一脸青白地举家搬走,我才晓得了这如何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