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语气悄悄，“今后，别他娘的瞎叫人，管好你那张滥嘴。要不然，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看她几近小跑分开的背影，谢安坐在炕上，手扶着额，半晌没缓回神来。春东把屁股从桶里拔.出来，一声不敢吭地坐一边，垂着头，不幸巴巴的模样。
她脚步一顿，刚想回身出去，谢安眼神便就扫过来。无路可退，琬宜抿一下唇，摸索问，“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谢安拍他后脑一下，冷声斥了句，“闭嘴。”
谢安勾一边唇角，食指敲打着膝盖，语气略重，“老子问你过来干甚么？”
阿黄换了个姿式，脑袋屁股挨在一起。谢安也换了个姿式，直接躺下去，小腿悬在炕沿儿上，他腿长，晃闲逛悠脚指挨着地。他也瞪眼睛，“老子就不去。”
琬宜搓搓手臂，催他，“你快点，被子新的呢，洗好了我该睡了。”
等他们再出来的时候，将近中午了。琬宜又蒸了几个包子，配着凉菜和蛋汤摆厨房桌面上。她没在这里用饭，拿了碗筷去杨氏房里，估摸着时候差未几了，才出来清算东西。
春东肩膀一抖，“不早了，巳时过了。”
……琬宜排闼出去，正瞧见这景象。
她探个头出去，问杨氏，“姨母，鸽子鱼是甚么鱼呐？”
琬宜竖了眼睛瞪他，“不消你倒。你洗好了放一边，明早我倒还成不成。”
……两人没再多说话，挨着肩走出去，然后是马嘶鸣的声音，蹄声响起。
春东猛点头，咂一下嘴，“嗯，琬宜妹子。真都雅啊，比翠翘还都雅。身形还小巧有致的，主如果给人的感受特好，和顺妥当的模样，就是不如何爱说话。”
屋里烧了炕，并没多冷，谢安把外套扯下来，抖了抖挂架子上，歪头看她，“豪情你等我，就是怕衣裳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