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特有的鱼,就生在城南二十里的小草河里,你在都城许是没见过。”杨氏冲她笑一下,“现在恰好是捞这鱼的时候,市道上卖的可多了,肉又鲜又嫩,刺还少,清蒸了配饭吃,香掉了舌头。不过这鱼就有那么几天,过段日子就没人卖了。”
谢安擤一下鼻子,毕竟服软,“得了,你出来吧,我本身打水洗脚还不成吗。脾气如何那么大。”
她脚步一顿,刚想回身出去,谢安眼神便就扫过来。无路可退,琬宜抿一下唇,摸索问,“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春东呐呐,“……听吧。”
可他在那乱七八糟胡说一通,还是没人理睬他,就只要阿黄看热烈,舔着爪子叫一声。
琬宜不动,“我现在走了,你必定不洗脚。”她说,“不洗脚就睡,被子脏的快,你别给我添乱子。”
他开赌场,当然不止是开门迎客收租钱和抽成,有其他的门道。比如,有的人赌输了耍赖皮不还钱,如果赢的那方要不返来,也会要求赌场从中周旋,当然,要给分红。
杨氏偏头,轻笑,“馋了?”
他话里的不善较着,春东皱一下眉,也认识到了本身能够说了不对的话。他摸摸耳朵,还没开口,就见谢安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前天太累,第二天早上春东来的时候,谢安还没起。他上身躺在炕上,脸埋进被子里,光着脚踩在木桶边沿。水撒了一多数,在地上聚成快干枯的印记。
等他们再出来的时候,将近中午了。琬宜又蒸了几个包子,配着凉菜和蛋汤摆厨房桌面上。她没在这里用饭,拿了碗筷去杨氏房里,估摸着时候差未几了,才出来清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