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我的话也无用么?这是皇上的意义,你们莫非想抗旨不成?”
皇上醒了,皇上所栖的崇明阁瞬时里三层外三层涌满了人。
正门外来了一人,熟稔地对守夜的侍卫宣道。
“皇上有旨,此处不必再派侍卫等待,你们都去崇明阁罢。”
“皇上无需思虑这些。”尔妃温婉道,“眼下皇上最要紧的,便是将身子养好,国不成一日无君,这些刑案自可交由刑部措置,皇上做的乃是统领国度的决策。”
月又高升,自窗棂外投下漫天细银,配房内熄了火烛,更显的冷冷僻清的,初梦与扶瑄正披着月色安睡于床中,仿佛如一对相濡以沫的璧人,于灾害中相互依存取暖。二人呼吸均匀而安稳,睡得极是安稳,却不知配房外的阴暗处,一双贼眉鼠目已然在墙边窥测了他们好久。
初梦亦是含笑着,回了声:“好。”
“我给你去送饭。”
“是……”侍卫悄声退下了,而屋外的来人却并未归去复命,只悄声将配房外的锁剔了开去,伴跟着古朽一声木传轴转动的声响,门被启开一条裂缝,一剪清辉投射着屋外来人的脊背上,将他肥大的黑影在地砖上拉得许长。那人稍稍游移了下,再回眸确认了一眼屋外无人,便一脚踏入配房内。
听闻这个名字,皇上也甚为迷惑,只怔怔地望向尔妃似向她确认,尔妃道:“以是臣妾方才言,此事蹊跷存疑。但事情也不是毫无停顿,早些时候皇上还昏倒着,臣妾的弟弟王放勋来寻过臣妾,说是发明了一件证物。”说罢又将方才发明沾了毒的丝帕的后果结果与皇上道了一遍,又弥补道,“臣妾想来,既是丝帕上沾了毒,那必有藏毒的器皿,或瓶或罐甚么的,现在单凭谢公子墨腚里便鉴定他是凶徒,确切不能令人佩服,只是这毒瓶子至今仍未寻到,倘若寻到了,这毒瓶子在谁手上,谁应是真凶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