蓖芷只觉浑身血液腾着一股劲儿往颅顶上窜,莫不是那件东西?
扶瑄纤长的手指微微颤抖,只觉动手中这信滚烫。
“扶瑄公子。”
“此……”
蓖芷内心已是分外烦乱,本想发难瞧瞧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小主子竟如此不识眼色,这一抬眼,倒是惊掉了半身灵魂,竟是龙葵!
“你为何如此傻!”扶瑄本想再说甚么,可话涌上唇边又难以出口,只道,“是我不好……扳连你如此受伤为我办事……我对不住你!”
“有一件东西要交与他。”
扶瑄忙接过来启开,边是不成思议地望着面前平淡如风的女子。密函封面上毫无笔迹,连那信封也用多层纸厚浆了一遍以制止保密,且不说这女子如何晓得此封密函便是扶瑄要的那封,便是这取来密函的速率便叫人不敢置信。
扶瑄已是有些惊得说不出话,只睁睁地看着龙葵将手探入袍袖中,那袖口有淡青色龙葵草的刺绣小巧精美,栩栩如生,盈风水袖空荡荡地裹着她纤细的臂,跟着她素手重移,一封素纸封装的信函便映然扶瑄眼中。
龙葵听罢便轻启了步子朝长公子屋苑那处去,她是乌衣巷内低调的常客,天然无需蓖芷做领导。
“寻他做何?”蓖芷一下萧瑟下来。
龙葵微微欠身以示不谢。她长年来在青楼中受训戒,礼节极是标准,现在亦是改不掉了,只她轻手抨击,低首敛眉,缓缓躬身,却在缓缓抬起时叫扶瑄发觉了她本用衣衿极力掩蔽之物。
蓖芷直直地凝着那月,逼视着它月落西山,又将朝阳东升,他早已迫不及待去了马厩,随便遴选了一匹顿时了马鞍,喂了几把干草便欲牵引,疾疾而走。
龙葵淡淡然道:“当中内容我亦看了,想不出个以是然。”
扶瑄眉头微蹙,眼中储藏了一池碧波潭,道:“留在乌衣巷内用几盏茶罢……我练了新曲子……那果园中已是结了夏桃了……”
不出料想,信上所书确是一串加密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