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粗陶酒樽的倒影投在墙上显得巨大而光怪陆离,像怪物的头颅不法则的摆动着。龙葵觉着下颚极痛,那双粗糙的大手有力的擒着,涓滴未有半点怜悯,即使她要求,求救,告饶,无济于事。
李特入蜀,内哄迭起。
“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的意义么?”
那只邪淫的手伴着同是邪淫的笑缓缓下移,自衣衿处探入龙葵的内衣抱腹中。
她回眸间,于那道重门的裂缝中回见骄阳下,青青那极目远眺的镇静眼神。
伯父将饮剩的烈酒直直往小龙葵的喉咙里灌,龙葵不受,咳嗽连连,死力挣扎,却激起伯父的人性狼欲,变本加厉。
龙葵本是成汉一户官家的独女,父亲为官虽不高,家道不说敷裕但丰衣足食,一家人其乐融融。但如此世外桃源般的日子却在龙葵六岁那年变故了。
可这统统,却自那一件过后悉数窜改了。
“多谢龙葵女人。”青青心头一酸,几乎掉下泪来。
青青听得云里雾里,可贰心中是明白的,龙葵女人头一遭竟说得这么多话,青青心中欢乐感激,虽是不明,但将这一字一句悉数记下,转头去寻他瑄哥儿来问。
可该到了路程总会到的。
青青私心想来,便将那马车驾得慢了些。龙葵发觉了,但未出言,现在六合之大,她心中却觉无容身之处,去哪处不是去呢,与青青如此心中澄彻未遭玷辱之人同处,倒觉着内心平和一些。
青青只“哦”了一声,并不畅怀,但却欣喜,道:“多谢龙葵女人牵挂。”想来亦是不奇,龙葵女人大隐于世,却毕竟难逃世俗庞大骚动,耳听目见一些世家贵爵琐事亦是平常不过。
扶瑄交代了青青送龙葵女人回葵灵阁,如果旁人送,龙葵定会回绝,她不在葵灵阁顶用婢女奉侍,一则是因躬亲劳务修行之故,二者心中却又骄易那些婢女主子,她自知如此不好,可又是心性使然改不了。但是青青,她并未回绝,青青在她心中已是小小琴友之音。
“你mm之事,龙葵传闻了。”回程颠簸的马车中,龙葵隔着车帘轻声而道。
那一夜,年幼的龙葵正在柴房的败落一隅处铺整待寝,俄然,那门由外头被人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