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浪见扶瑄将茶饮下,心知这计成了,便走去桌案旁,启了紫铜香炉的盖,攒了一钱依兰香焚着了火。
“兄长……”
“兄长……别走,好么……”
那此次是当真哭了,哭得撕心裂肺,仰天怒嚎。
维桢半睁着情欲熏然的眼,伸过臂去,媚态极妍:“好兄长,既然走不得了,便在维桢这处住一夜罢,也叫维桢奉奉养侍你……”
“我听闻。”维桢自背后揽住扶瑄身子,在他耳畔吹着如有若无的荤风,“巫山云雨是最动听,兄长已及弱冠之年,当真对白玉丰肉毫无不动心么?”
“兄长——”
“mm醉了。扶瑄向来只当你是幼妹,不成胡来。”
到手依兰药力一起便达九霄百转,肉身凡骨的意志怎能与药力对抗?
扶瑄也不知他是如何背负着这被下了迷情药的身子一起穿过花径,回到长公子屋苑的,他只知一起行来六合倒置,似踩着绵绵软,又通身炽热,路经湖畔时,恨不得跳入湖中去,模糊约约中,面前总闪现着小我,一起细声软语牵引着他一步一步回到了长公子屋苑。
扶瑄微微侧头,瞧得出,意志与药力的对抗叫他极其痛苦。
维桢的声音自扶瑄听来,似自幻景雾气中飘来普通轻柔柔的,又似透露着春花芳香,恍忽间,他觉着冰冰冷凉的一阵烙在脊背,低首一瞧,原是他的衣袍也已褪去坠地,维桢臂上所戴的碧玉镯子正跟着她丰腴之臂在他脊背上游移。
而扶瑄倒是愈来愈浑沌,只觉着浑身欲火将焚,身子愈发不听使唤了……
依兰香的气味袅袅轻散,香粉配得重,顷刻间,依兰的异香便浓厚地充盈了卧房。
维桢饮下体味酒茶,稍稍有些复苏了神,方才听闻莺浪替她美言那句,也觉着极是入耳的,但她偷瞄着扶瑄并未回应,似仍不为所动,便持续佯装醉意深重,蜷进了扶瑄怀中。
即便留住他的身子又有何用,也留不住他的心。
维桢见扶瑄似解缆要走,借着酒劲心中又是一酸,伸手拉住了扶瑄衣袍:“兄长当真如此狠心,要弃我而去么……”
扶瑄猛甩了甩头,扶着昏沉的额,踉踉跄跄如饮醉酒般,吃力道:“mm……扶瑄有约再身,需得归去了……请mm包涵。”
扶瑄胸膛坚固而火烫,再冷酷的石女子见了,也需动了情。
以前任凭维桢再如何呼喊,扶瑄也似充耳不闻似的盘跚向屋外走。维桢仓猝起家裹好衣袍抱住了他。
维桢的泪又汨汨流滴下来,一手撩弄着扶瑄的衣衿:“古来多少眷侣畴前是兄妹,兄妹亲梅竹马最亲,你我自小了解,又情志相和,如此良辰之夜,及时行乐,为何偏要学那‘和圣柳下惠’,坐怀稳定呢……”
“兄长……我知你又渴又热,来呀,维桢此处有茶饮,有解药。”维桢说着抽开了本身的华袍襟带,缓缓将她白净丰富的香肩展露。
维桢用力一提,扶瑄的襟带缓缓解卸垂落。维桢品着扶瑄红彤彤的面庞,一起向上摸去道:“如许好的容颜,当真环球无双,这眼呀……鼻呀……唇呀……全似玉雕似的……”
“回公子,维桢蜜斯前时去公子那处,见着公子焚着此种香,便觉得公子喜好,特地叫小婢去采办一样的来焚呢。公子恕小婢多言,维桢蜜斯待公子是用尽了肝肠的。”
“mm……”
一时候,扶瑄只觉一股酥痒躁动自耳畔传入心底,与身子里那股莫名的炎热撞个满怀。
扶瑄的身影垂垂投射在他最熟谙不过的那壁白墙上,彼时初梦正端坐在前厅正门口,面庞恭肃,望着正门,候着他返来。
俄然,扶瑄蓦地立起家子,也未知他那里来的力量,扶起衣袍,奋力以拳捶着本身臂膀死力叫本身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