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尹唯攸把视野放在一旁半人高的花枝上,伸手悄悄抚摩它的层层花瓣。
凤折修身影停顿了半晌,随即规复如常、云淡风轻地走了出去。
“呵!”尹唯攸轻笑,“这么快摊牌,多无趣。”
凤折修摇点头,“刚才说过,弄错敌手和仇敌是很好笑的。”
“喜好吗?我能够送些种子给你。”尹唯攸说着起家就去寻觅。
凤折修直视着他,“你、齐王、武王,弄错敌手和仇敌是很好笑的,固然不晓得你们三人之间是合作?是操纵?或二者都是。无疑,你是幕后之人。”
尹唯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是你?还是他们?有辨别吗?”凤折修说得分外无谓,“只要晓得宁王毫不会成为你们的停滞就好了。”
“我如果说‘不’呢?”尹唯攸慵懒的倚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惨白衰弱的容颜让民气疼。
“很简朴,你冷静无闻的身份,何故交得西夏身份最高贵的王爷,无益可图?”凤折修看到他眸中一闪而逝的寒光,无声地笑了笑,“恐怕不是,那就是惊才绝艳的才干?”
凤折修紧了紧手中握着的荷包,内里装着荼蘼花的种子,起成分开。
尹唯攸垂下眸子,避开他的视野,没有作声。
既没有承诺,也没有回绝。
指腹悄悄摩挲着杯沿,凤折修心机百转,或许应当直接问出口,将统统挑明,他没偶然候、也没有精力陪他玩下去。
“嗯。”很久,尹唯攸才回他一个字。
“不愧是我认定的敌手!”尹唯攸涓滴没有被戳穿后该有的神情,而是面带浅笑的赞叹。
凤折修轻挑眉,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凤折修沉默半晌,他和尹唯攸向来就没有真正卸下防备、猜忌。但却如知己、良朋般谈笑风生,或许是棋逢敌手的惺惺相惜吧!
很可惜,凤折修不想,“尹唯攸,你所寻求的不是我所想。看清你的心,真正想要的是甚么?不要比及完整落空、没法挽回才悔怨。”
凤折修收下,“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尹唯攸悄悄呢喃,“荼蘼是夏天的最后一莳花。”开到荼蘼了,便没有退路,也不能持续斑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