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娘心心念念的是与成安侯府的婚事。那成安侯世子本就比杜明心、杜明妍姐妹俩大三岁,如果再拖下去,等战事打到中原,与都城断了动静,只怕人家都抱上孩子了,自家这边还痴等着呢!
“西北王,紫气长。长安庆,落夕阳。”杜明心念完,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浅近易懂,不过陈元泰的心机也是昭然若揭。我猜他不会如同五十年前的钱谧普通,只愿盘据江南,裂土称王。”
她顿了一下,又笑道:“不知先生听没听到现在街头小儿常唱的一支儿歌?”
杜明心抿唇笑道:“今后的事,就今后再说吧!”
江先生笑着看向她:“说来听听。”
“那依你看,陈元泰走到哪一步才会罢手呢?”江先生很晓得如何教人,既然杜明心所求并非嫁个金龟婿那样简朴,她教的便也不是那些养情怡性的东西。
“眼下好虽好,可您今后呢?”崔嬷嬷擦了把眼泪,红肿着眼睛问道。
江先生看着杜明心伎俩纯熟地为本身烹茶,面上不由微微一笑。面前的少女比两年前刚来时,已经长开了很多。固然跟本身没有亲缘干系,江先生还是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高傲。
杜明心摇了点头,拿起白瓷柄的火钳往炭盆里夹了一块炭,说道:“故乡难离,加上现在并未传出陈元泰要出兵中原的动静,以是父亲该当没有出去避兵祸的设法。”
送走崔嬷嬷后,杜明心清算了一下,去江先生房里陪她用晚餐。
这件事杜明心已经**草探听清楚了,大老爷信里详细说了些甚么不知,但提到了家里几个女人的婚事。他警告二老爷此时不要自觉攀亲,宁肯将女人拖两年,等局势稳定了再说。
杜明心扶了崔嬷嬷起来,接过锦盒,翻开细看。里头是一支金累丝嵌百宝的胡蝶簪,掂在手里很有些分量,只是年初有些久了,那金子少了几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