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看了一眼临死欲想挣扎的黑孀妇,回身掌心向后拍去,一声惨叫声响彻天空,我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浑噩的气味。回身看了看悬浮在半空中的那枚缭绕着金光的内丹,掌心朝前一握,内丹就在手内心。我低头看了一眼悄悄躺在掌心,有些炙热的内丹,表情有些庞大和莫名的沉闷。
浊音在身上擦了擦小肥手的油渍,拍拍我后背装模作样的安抚道:“估计是上仙你太残暴了。”
他身上虽无别人印记,但却带着几分暮气,申明这身子早已死了好几日了,但却还能与人谈笑风生。
我望了眼正与李清镜有说有笑的茯笹,心中一烦,冷哼几声后,直接踩着枝干几个腾跃分开了付府。临走前,我转头撞上了季风意味深长的目光。
黑孀妇狠摔在地上,嘴角处迟缓的溢出了血,她单手用力握着腹部。我哧笑一声,双手卷出兰花,原在头顶上的血莲花刹时移到面前。余光看到黑孀妇不知朝我置来何物,我眼底涌出几分讽刺,右手袖子一挥,将那物摔到一旁的树上。
第一声,树叶冒出新枝桠;第二声,乳红色的小山灵从树头里翻滚接收六合精华;第三声,启雾山里的浓雾被遣散开来;第四声,千大哥树收回阵阵伸展声;第五声,百花齐放,百鸟返来。
季风表少爷?
这话一出,夜蒲神采刹时变得丢脸,他冷静看了我一眼,回身回房里再也不肯出来。我舔了舔嘴角,伸手捏浊音的腮帮子,故作哀痛的看着浊音咬鸡腿,“唉,嗅闻那只呆鸟实在受欢迎,好生妒忌。”
黑孀妇大惊,反应及时快的扭身在空中翻了个身躲开血莲花的进犯,但小脸上还是被划伤了几道口儿。“以赤色莲花为进犯兵器的人是拾荒者,你便是拾荒者!”黑孀妇神采微变,随后还是一脸轻笑,涓滴不在乎的模样。
“无碍,快去寻烽火。”
“上仙,你可还好?”托云有些担忧,扭头皱眉扣问道。
次日凌晨,嗅闻带着一身的雾水呈现在我房内,言烽火在那守着。而黑孀妇在启雾山的东侧,那长年是阴凉之地,更是有浓雾缭绕,须多减轻视。我吃力展开惺忪的眼,洗刷后丢给嗅闻一只烤翅让她回房歇息。
闻自当是满心欢乐的归去,我走出屋里,看了眼还未敞亮起来的天空,吹了口叫子唤来托云。
我微微闭眼,右手掌心抵在额心,低声念了几句咒语,右手掌心刹时燃起金光。展开眼,低头蹲在她面前,点了她的穴,右手掌心贴着她的额头,将她身上不属于她的印记一一收回。
表示托云将我们送回居处,刚落地夜蒲就阴着脸闪现于我们面前,他将托云背上的烽火扶起,看了眼他已被鲜血染红的腹部。我模糊听到他磨牙的声音,内心直发虚。“嗅闻,与夜蒲将烽火扶进屋里疗伤。”
“嗅闻又惹你了?”
夜蒲听到这话,才卸下对我的防备,但还是沉着脸躲开嗅闻伸出的手,一人扶着还是昏倒不醒的烽火进房里。嗅闻一脸无辜和苍茫的扭头看我,我表示她跟上去,帮烽火医治,她不情不肯的用力踩着地板,磨磨蹭蹭的走了出来。
“啧,勇气可嘉。”我脚尖点地腾空到半空中,右手双指一并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半弧,翠绿色的光刃卷着风将那蜘蛛丝堵截,头顶上的血莲花快速扭转,花瓣化为星点击向躲闪已是晚的黑孀妇。
黑孀妇尽力站起来,终究咬牙扶着旁的大树站稳身子,抬手一划显出本相,一只巨大的蜘蛛精立在我面前。它抬起它前面的那两根爪子猛地刺了过来,我扭身避开,快速踩着枝干跳到另一处,手上涓滴没有逗留,血莲花花瓣漫天落下,片片都引得黑孀妇的撕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