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余神情出乎我料想的安静,四周传来稀稀少疏的声音,像是小型血蛛匍匐的声音。
嗅闻这话刚落,不远处便传来一阵庞大的响声,伴跟着托云的吼怒声。
现在的夜余没有一丝煞气,我翻了个白眼,“方过不敷两百年,我只是甜睡而非失忆。”
夜余有一副好样貌,清秀的面庞途生几分无辜之意,轻易让人信赖他。但是当年血蛛一事,我曾看到他亲手一点点将企图偷袭的血蛛扯开,鲜血在空中崩开,他笑的一脸无辜抬手擦拭脸上的鲜血。
“你为一己私利不吝手足相残,将启雾山闹得灰烟瘴气。”
夜余故作平静自如的与我对视,目光微闪底气明显不敷,“那又如何?”
“上仙好本领,齿仑竟不敷入上仙的法眼”这声音阴沉降落,异化着几分料想当中的意味。
说到这里,他轻笑几声,指腹悄悄磨蹭着冒着温和绿光的灵珠,像是在蹭恋人的脸颊普通的和顺。
他目光里的眷恋涓滴不加以粉饰,赤裸裸的透露在我面前,“本来说好会陪我一辈子的人,如何能够转眼就忘了这个信誉。”
我抬手戳她的眉间,含着几分笑意道:“别装不幸,事情措置好后我自会让你心对劲足。”
“他并不是我哥,我们没有血缘干系,他对我那么好只不过是因为我父母为了救他才死的。”他勾唇无声嘲笑,终究把视野从内丹挪开定格在我身上,高低打量半晌后,极其鄙夷的讽刺:“上仙此次复苏后,脑筋仿佛有些不大灵光,是睡成脑瘫痪?”
“不敷两百年。”夜余又是低声轻笑,他目光再次挪到我身上,“你肯定不敷两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