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珞跟着徐嘉萱的指引进了正房的花厅,几个早就候着的丫环见主子出去,早就端上了热茶,徐珞端起茶轻抿了一口,便暗里打量了起来,这间屋子虽不比正院的规格大,倒是小而精。
只看这东北角处摆放的绛紫书厨便可知刘姨娘曾荣宠一时,且不说材质的宝贵,雕花的精美,就看上面陈放的诸多册本便可设想到大伯父在此处秉烛夜读的画面,花厅一侧的屏风也是尤其吸睛,梅花式镂空浮雕,紫檀老木为身,中画一福花开繁华为图,说不上的雍容华贵,另一侧的柜阁中摆满了玉石瓷器保藏,以徐珞来看,此中另有些代价不菲的宝贝,看来大伯父在刘姨娘身上真是用了心了。
徐珞见徐嘉萱不解的蹙起眉头,还是拉着她的手娇嗔道:“姐姐如许,难不成是不想给我喝了?”一边还对她眨眨眼。
姨娘虽有生一个女儿,却并无福为徐家连绵香火,也无功德,如何才气让老夫人点头,徐嘉萱想破头也想不出体例,只得求着徐珞想体例。
她这个二mm葫芦里到底买的甚么药,她考虑了两日也没得出个以是然,眼下徐珞亲身到了这湘林馆,看来是已经想好了体例。
未免裙裾上沾上灰尘,徐珞一起提着裙子过来,脚一落在石板路上就仓猝跺了顿脚,把方才鞋底感染上的灰尘抖掉,趁人不重视,一个回身跳到了抄手游廊上奔着刘姨娘的湘林馆去了。
徐珞抄这条巷子走一是为了避开人,二是这里离着大房的院角近些。
那丫头俄然想到此时正在屋内奉养的大蜜斯,恍然大悟,莫非二蜜斯是来找大蜜斯的?传闻她们豪情仿佛不错呢,前两日还聚在花圃里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姨娘,二mm来看你了。”徐嘉萱翻开里间的帘子,徐珞就瞧见了刘姨娘一副描述干枯的病容,本来想到病了这些光阴的人该是如何肥胖,但见到人时还是一阵阵心悸,本来美好娇媚的刘姨娘,现在瘦的只剩下皮包骨,脸上本来丰盈的肌肤现在老却干枯,只余下颧骨高高凸起,躺在棉被里缓缓地呼吸,若不是轻微的喘气声在氛围中响起,她还真发觉不到刘姨娘尚留一口气在。
老夫人惦记夫君,便命令将这院子封了起来,不准任何人居住踏足,只是每逢腐败寒食、老国公爷忌辰,才着人开院洒扫,是以这处院角常日里都没有人来往。
她是镇国公府的二蜜斯,如果让人瞧见她暗里去看望一个姨娘,恐会被人非议了去,她自是不怕这些,只是担忧这件事到时候被故意人当作把柄去敲打母亲汪氏。
徐珞想是想了,却说只待把细节考虑妥了再来讲与姨娘,至于她,徐珞说还是最好不要晓得的好。
刘姨娘适值醒了,瞧见是徐珞过来,正要起家,徐珞便赶紧上前扶了她持续躺下,触碰到刘姨娘的时候,只觉她身上绵软有力,倒真像是虚透了的。
刘姨娘房里的几分丫头忙上来把春喜扶了出去。
说话间姐妹两人相互福了个礼,就听徐珞说道:“前两日听姐姐说那边有适口的杏仁茶,本日配母亲用了饭以后总感觉嘴里寡淡,想来姐姐这些讨些茶喝喝,素问姐姐贤孝之名,我猜着姐姐不必然在本身的娇兰院里,却必然会来刘姨娘这里,摆布闲着没事,便带上书玉直奔刘姨娘这里来堵你,公然被我撞上了。”
徐嘉萱身边的丫头春喜见状福了一福,回身便要去,不想落脚时不稳脚崴伤了,人也被带到地上,徐嘉萱叱骂她笨手笨脚之余又心疼不已。
未几时徐嘉萱就从内里疾步走了出来,仓猝之下脸上平增了几分红晕,更加衬得她娇媚,“二mm如何来了?”
汪氏为她的不羁已接受够了非议,如果再因这些芝麻大的事让她蒙羞,本身实在有些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