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之闻言点点头,他确为此意,徐珞持续说道“传闻刘秉章是有几房姬妾的,妾室的身份他定然比谁都清楚,而刘秉章也明知本身的mm为妾为奴,却说与徐家是亲家,被父亲辩驳后,他又说刘淑容是伯父的贵妾,可见他对身份的正视。”
徐珞伸出纤细的小手在腰上一拍,两只银铃刹时哗哗作响“倘若这一鞭子是父亲抽下去的,这罪名倒也无可厚非,可这一下如果由我这个深闺女儿抽出去,就大不一样了,与父亲来讲,刘秉章先是同僚,再是旁的甚么人,于珞儿来讲他先是家奴,才是朝廷命官。”
一语话毕,徐庆之听得竟呆住了,他惯是个聪明的,却没承想徐珞更是个刁钻的,竟会钻这类无厘头的空子。
徐珞见徐庆之不说话,唇上勾起一抹笑意说道“父亲看得入了迷了,还未跳出来,他如果认了,那女儿再抽他几鞭子也不为过,他既承认是徐家的家仆,我身为一个主子,莫非还打不得他?”
闻言徐庆之两道剑眉便深深拧在一起,他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不走正道,靠贪污收受贿赂上位的人,若不是受宦海法度的节制,别说徐珞一鞭子,他一刀下去的心都有了,哪会容得他如许的报酬非作歹。
“父亲您说,一个庶子所出的身份他都不肯受,会甘心接管一个庶子都不如的身份吗?”
像是听到了甚么笑话似的,一脸严厉的徐庆之眉头竟垂垂伸展,弯弯暴露了笑意“若真如你这般,那朝堂上有些干系的同僚早就以主仆的干系官官相护了!”
“可你打得毕竟是朝廷命官,打得是天子的脸。”
“父亲放心,他刘秉章既认下了我镇国公府家奴的身份,那我措置本身的家奴有何不成?”
“他们护那是结党营私,这类事情放在哪朝哪代都是犯了大忌,而我打刘秉章旁人只会觉得我是在惩奸除恶,谁不知这刘太守在丰平这几年条条赋税上涨,压榨百姓。”
获得父亲的答复,徐珞目盼流兮地回道“错,是在匹嫡之礼后,父亲言说镇国公府的夫人是沈如眉沈氏,而非刘氏,意在表白徐刘两家并非刘秉章所说的亲家。”
“那父亲可记得刘太守是从何时起由好言相劝到恶语相逼?”
“父亲可记得刘太守先前是如何对您毕恭毕敬的?”
你说她打了官员吧,她却说本身打的是家奴,恰好打得还是个赃官、刁奴,你说她抵赖吧,她在人前不过是个七岁的毛丫头,哪会晓得这些弯弯绕?真是叫人不知该如何辩驳!
即便这事真要怪到他们头上,也不过是要治他这个父亲教女无方的罪恶,真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连本身都算计出来了。
他不由点头发笑,两条威武的剑眉下贱光明灭,这丫头是想出了甚么损招?
“听他话里的意义,都城刘家也是高门大户,他为何不对刘家毕恭毕敬,而要对徐家曲意巴结往镇国公府又送银钱又讨祖母欢心,如许挖空心机操心极力地驰驱,为的不过是个名――离了他伯父刘展江,本身也能闯出个花样,又或者是为了奉求他父亲因为庶出而蒙的羞。却被我们通盘否定,乃至是瞧不起,叫他如何能不气愤。”
说罢徐珞那只小手傲然地拍了拍腰间的绿鸣鞭,金不落处的两个银铃应和她似的收回一阵清脆“不过女儿先前确切猜想他是必然不会认的。”
见四下里喧闹,徐庆之便把方才的顾虑说了出来,“珞儿,你那一鞭子过分冒险了!你看那刘秉章…”
“决然不会!”
“你切莫妄言,大西的宦海有宦海上的端方,官员渎职要交由纪事司查办,大理寺主理,刑部问罪,哪一样都少不得,除非有圣上旨意,不然任何人不得私行越权,措置他不是我所能为,更不是你这个闺中女儿该掺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