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严肃一声,站在身后的汪氏不由浑身一颤,“儿媳在。”
“是,”汪氏应了一声便回身瞧着王嬷嬷的方向,神采安静地说道:“今后便有劳王嬷嬷了。”
徐老夫人强压下心中的火气,“好了,用饭吧。”
徐珞看着旁的几个蜜斯文高雅雅地夹起筷下的饭菜,又放进嘴里细嚼慢咽的模样,本身顿时没了胃口,老夫人这顿饭怕是为了诛心才来的吧,提示他们二房不要觉得得了势便能够胡作非为,再野的鸟儿,这镇国公府,也还是成了他们的困兽樊笼,乖乖从命才是。
徐庆义低首间抬眸看了看站在母切身边的人,脑筋里闪现出本日的局面。大哥过世的两个月里,母亲从未讲过诸如此类的话,即便是有多关照大房的话,也是她暗里里对徐庆义说的,再由,如许严声厉词的场面还是头一遭,却恰好恰是二哥一家返来的头一天。
“二夫人严峻了,老奴定不会孤负老夫人的希冀。”王嬷嬷先是对汪氏端端方正地福了个礼,旋即又对着老夫人恭恭敬敬地低眉昂首回道。
“我大哥了,很多事已然力不从心,从本日起,你便是这一家的主母,掌管这府中大大小小一应的事,庆之在朝堂上忙于政事,你便在府中摒挡家事,你们伉俪二人联袂把这家里办理安妥才是,对上对下,对内对外皆不能草率,你虽进了我镇国公府的门,却并未学熟我府中的端方,襄平城的端方怕是在这没多大用处,你当好好学学才是,莫要旁人看了笑话去。”
“母亲说的是。”说着汪氏又是缓缓屈膝一礼,一双纤柔的手掐在肉里打着斗,徐珞在旁瞧得直心疼,未开席的工夫母亲便已经行了三五次的礼,她本就身子弱,站了这好久又拜了这么多回,身子怎能吃的消?
进府之前,汪氏曾对徐珞说:“你不晓得的事必然不要装懂,不能做的事必然不能往本身身上揽,宁肯不会做也不要做错,平白落了别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