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珞跟着许嬷嬷穿过几个抄手游廊,打锦簇园前的正路走向祠堂,路过凝香院时瞥见一个行色仓促的小厮,赶着要去做甚么事,见到他们一行人时竟连问安都忘了。
难怪他们父子三人在丰平城与刘秉章的事,皇上迟迟不做惩罚,父亲负荆请罪这是其一,刘秉章风评不好这是其二,但是这两个启事都是主要的,最首要的是公主不但没有求皇上主持公道,而是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祠堂中正中心的案几摆满了荤素飨食生果茶点,漂渺的熏香自炉中袅袅升腾,大大小小的牌位列得划一,寂静又庄严。
是就此作罢还是按兵不动?这个舞阳公主张欲何为?
穿过这条破败的冷巷,拐进正街,径直朝着镇国公府的方向走去。
一番梳洗打扮过后,许嬷嬷瞧着面前二蜜斯时的眉眼间总带着些欢乐,越瞧越是喜好,引着徐珞去宗祠的路上,碰到向二蜜斯行李的婢子主子们,看他们恭谨地朝徐珞作揖,许嬷嬷不由也觉着本身脸上有光,跟了个驯良的主子,还为主子照看了一双后代,目睹他们入了镇国公府,王谢闺秀、世家后辈,做了那人上之人,享不尽的繁华繁华。
他们虽有不甘,但也忍下了,现在,看谁还敢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蜜斯,本来方才那名男人是女子啊。”书玉的面前似揭示着方才那人衣衫半解的画面,纤细的手臂,圆润光亮的肌肤,曼妙的身形,细打量下才看出那一双娇媚的眸子,立挺的五官,即便她是女子,见了如许倾城之姿,脸上的绯色也是要红上一红的。
以许嬷嬷为首的几个丫头捧着新裁的衣衫鞋袜鱼贯而入,许嬷嬷向徐珞问安道贺,禀明来意,将汪氏为徐珞遴选的行头端了上来,表示四周的丫头们从速服侍着。
“刘秉章的手札几次递到公主府,公主看也不看便将其收在盒龛里,整日里与那吴向昊吟诗作对,纵酒为乐,对旁的事不甚体贴,就连昔日里交好的门阀世家后辈前来拜见,公主也是隔三差五的将人拒之门外,常来常往的也就只剩下那吴向昊了,两人在公主府里好似交颈伉俪,恩爱不移。”
如果皇上最受宠的mm开口,那么即便是他们做的再好,皇上也能从中挑出刺来,毕竟皇上和徐家都曾有愧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