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尉迟砚即位的那一天,梵音和沈嘉言来向他告别。
尉迟砚借着喝茶的机会,眨掉了眼中的水汽。可本身当时如何就没有承诺他呢?
说着,尉迟砚握住茶壶的指尖微微泛白,“阿牛决死护着我,逃出来之际,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全都射满了箭。而那最后射向我的一箭,便是太子亲手射的,可谓是一箭穿心。若不是有这枚铜钱,世上该当再无尉迟砚此人。”
恍忽间,尉迟砚的思路又飘回了山中流浪的那日。
厥后,这位神医和他夫人的传说传播了好久。
至此,皇宫当中,便少了一名梵音国师;但是这江湖之上,却多了一名神医。
前次漠城一别,尉迟砚虽有些肥胖,但也不似现在这般,毫无活力。
因为从没有人见过这神医的夫人,故而有传闻说这神医的夫人貌若天仙,但也有人说这神医的夫人丑若无盐。但只要一点是无庸置疑的,这神医的夫人当真是非常的心肠仁慈。
沈嘉言眼眸微微潮湿,笑着吻上了梵音的唇,道了一声“好”。
尉迟砚自怀中取出一枚铜钱。那铜钱已经变了形状,上面是斑斑的血迹:“那一日,我带着帐本回京,途中便赶上了埋伏。一全部大峡谷,全都是弓箭手。”
“不必。”梵音牵起沈嘉言的手,“余生,有云尘便够了。”
那是大雍最酷寒的一天,亦是全部皇宫最酷寒的一日。
“花神节那天,你送我一盏莲花花灯。在那一天,送花灯是表示喜好的意义。”梵音悄悄把人揽进本身的怀里,“我欠你一盏花灯。以是便想着奉上你一世的荷花,以作弥补,可好?”
...
即便是百年以后,被神医救济过人的后代,常常走到那屋子前,还是会奉上一株开得最美的荷花。
这个傻子!
时候转眼便是大寒。
这漠城的瘟疫措置好今后,梵音便带着沈嘉言回了京。
这空间水用来医治瘟疫定然有弊端,但添上些许在熬煮的药材当中倒是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