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天气尚早,升仙台上已然站了很多人。他们大多是七八岁的孩童,也有很多少年模样的,至于看着年老的,则是寥寥无几了。这些人俱都穿戴灰蓝色的道袍,明显是崇云仙宗的外门弟子。
“若不是有个好师兄,以她不过筑基期的修为如何有资格为我等讲课。”
外门弟子的不满或不安图弥婉不晓得也不屑晓得,她现在已然回到了夕隐峰。
在杜序的宠溺下,图弥婉便朝着“崇云仙宗最傲慢最富有却最废料的内门弟子”这条路头也不回地疾走而去。
……
女子于蒲团上坐下,净手焚香,而后抬起脸,淡淡道:“诸位师侄坐下吧。”
杜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头,欣喜道:“无妨。”
图弥婉固然此生被师父师兄宠出几分高傲来,但本质上并不是不分轻重的人,她天然不是因为那戋戋退避而委曲,她只是打动和惭愧罢了。她起家,抱住杜序,像是小时候一样将头埋进他的胸前,闷闷道:“我不委曲,我就是感觉对不起你,我给我们夕隐峰丢人了。”
男孩失落地哦了一声,还想问些甚么,一道婉转钟声响起。
“你身边阿谁名唤静槐的曾当过几年散修,你不若将她带去,也好有个照顾起居的人。”
课毕,图弥婉收起香炉,起家,受了外门弟子的一礼后,便骑上白鹤独自拜别,不晓得为甚么,她对升仙台多有害怕,一刻不肯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