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染淡淡地看着,快步走进了门房,把门关上了。
胖女人一愣,她自是不敢跟郁青染对着干的,毕竟田尚家的先例摆在那儿。她家男人黑子算起来也是田庄里的二把手,这段时候没有田尚家的跟她争风,黑子又仿佛担当了田尚的位子,她过得但是很风景啊,村庄里的女人见了她,都是大姐长大姐短的,叫的可亲热了。
郁青染愣怔着,她更加迷惑了,莫非荷姑口中的江柏筠才是真正的江柏筠吗?
“胡说八道!”那人身后的黑脸男人骂道,一脚把他踢翻了,“敢在三女人面前乱扯,你有几个脑袋!”
郁青染皱着眉头,跟中间的绡儿递了个眼色。
她不由结巴起来,“不...不是,实在,实在,三...三女人......”
郁青染合上帐本,看着胖女人,“你们靠赡养庄稼的本领用饭是吗?地里收成年年亏损,你另有饭吃吗?”
郁青染看了他一眼,独自往门房里走去。田庄上的账目和册子都放在门房里,收成环境天然也有记录,那册子翻一下就晓得环境了。
荷姑安稳了下内心,“女人,我还是惊骇。你都不晓得内里的人都是如何说他的!”
“女人,这田庄实在是乱,不如就交给人打理,我们还是回府上清净安闲得了!”绡儿气恼地说着。
因为那田尚家的出了事,获咎了郁青染,还被关进了牢里,田尚也没有脸面持续留在庄子上了,自发跟梅玥请了辞,回故乡去了。现在田庄归了郁青染,梅玥也不好插手,就把田庄这事扣了下来,只说等郁青染回了庄子再决定人事安排。
那女人还在嚎叫,不时地传来黑脸男人的怒斥声,间或有其别人的安慰声。
绡儿死命地去抠那胖女人的手指,“你胆量真大,也不怕三女人把你赶走!”
但是想了想,又感觉有些不对劲。
一个胖乎乎的女人跑了出来,伸开双臂,一把将郁青染抱住了,“我的好女人啊,门房里乱糟糟的,十天半月都没人打扫了,您出来了就怕弄脏了您的衣裙,您有甚么话跟我们说就好,我们必然照办的。”
那人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连声音都在颤栗,“禀三女人,本年收成...不是太好,地里受了蝗虫的灾,夏天里又闹了大旱,另有,前管事请了辞,地里更没有人管,农户们都偶然耕耘之事,好多粮食又都烂在地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