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痛斥道:“没端方的丫头,还在说些疯话!若不是程儿护着你,我早就将你送回籍下了!”
年程看了眼宋瑜,淡淡道:“母亲别起火了,屏喜不过是思主心切。”
“无妨,这儿没有外人。”
秋收时节到了,田庄上开端繁忙起来了,郁青染正要抽暇回村庄里去看看,却不料奢香坊这边出了点儿事。
“哎呀呀,你可要重视保重好身子啊!”宋瑜嘲笑道。
传闻灿儿要为年程殉情,竟把宋瑜感化了,抬她在府里做了姨娘,只是这份恩情也不过是个空架子了,因为年润人都不在了,但起码也能包管灿儿一家此后衣食无忧。
“但是华儿本来是在我们郁野生胎的。”梅玥不放心肠回绝道。
年程现在往这边送东西送的倒是勤了,三天两端的,不是补品就是衣物金饰。
“大奶奶,大奶奶饶命啊,奴婢觉得看到我家女人了。”那丫头哭着说道。
“那此人是男是女?”
郁青染到年府的时候,天上飘着细碎的细雨,郁梓华先她一步下了马车,却不料脚下一滑,摔了一跤。
郁青染措置完了田庄上的事,一起听着关于灿儿的闲言碎语往城里赶。
郁梓华微微点了点头,“多谢二弟了。”
两人回了屋子,倒是冷锅冷灶的,连身边奉侍的人也少了很多。
“此人是甚么来头?”
郁青染内心莫名一慌,“姐姐休要讽刺我,他既然称你一声嫂子,就要尽叔嫂的交谊,他若这个时候还对你不管不问,那就不是冷酷,而是冷血了。”
郁青染轻笑了一下,转过身,没再理睬她了。
最后连郁梓华都不由打趣起来了,“mm,你是不晓得,我这小叔子为人冷酷的很,现在如何对我这般殷勤起来了,该不会是因为你来了吧?”
年程竟也出声了,“母亲息怒,大哥的灵堂见了血也不是甚么功德啊!”
梅玥最听不得这话了,她这辈子也就两个女儿,如果出嫁了都成了别人家的人了,那她这辈子到底能捞个甚么,老了连个知心说话的人都没有,一想到这儿,她就肉痛,一口气没缓过来,狠恶地咳了起来。
现在若芝在奢香坊帮手,她过来跟郁青染汇报环境的时候,年程也恰好也在这边。
屏喜闻言,赶紧低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奢香坊来了位客人,说是要用一种叫丽妍的花制成的香粉,他的开价很高,态度也很傲慢,并且非要我们制出来,但是您说这丽妍是甚么啊?”
“传闻梅大奶奶身材不适,连家也管不了了,这个时候再把梓华送归去,不是更给你们郁家添乱吗?梓华毕竟出嫁了,再回娘家也是外人了。”
“这位女人,不知你可熟谙我家女人?她是密州太守君大人的独生女君如歆!”
郁青染的目光在年程和屏喜身上逡巡,转眸却发明年程也正看着她,眼中还带着点儿考虑,不由对他微微一笑。
屏喜叮咛人把东西摆上来,让人服侍了郁梓华梳洗,不由又看向郁青染。
郁梓华不由笑道:“好好好,你说的有理,不过你甚么时候变得这般牙尖嘴利了?”
“莫非梅大奶奶是怕我们年家没人照顾你女儿吗?”宋瑜斜眼冷哼了一声。
过了几天,郁梓华又搬回了年府,只是临走时,非要拉着郁青染一起回年府。
郁青染微微一笑,她倒感觉屏喜这丫头灵巧讨喜,乃至有一种激烈的熟谙感。
“是个姑......”若芝顿了顿,“我也不肯定,看起来像个女子,说话却又是男人的声音。”
“女人......”若芝看了眼年程。
四周就有几个小厮上来将一个圆脸的丫头往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