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哪儿了没?”
会被傅诗雨曲解,余曼一点都不惊奇,谁让她真的是个异类。
男人火气旺得短长,一张嘴就熏得她皱眉,堵塞的感受劈面而来。
过了一会儿,包厢里不知是哪个角落,传出了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娇吟,让她更加想分开这。
“如果我哥不要你了,你筹算做甚么?周深说他看不上你,嫌你胸小。”
那人又推了她一下,肩膀撞在墙上,疼得她倒吸了口气。
黄毛男说着就举起拳头,那一刹时,她又看到小时候父亲家暴的模样,满身的血液顿时凝固,忘了躲、忘了抵挡。
清脆的声音,从她的后脑勺传出来,看得统统人都感觉脑袋疼。
“没有。”
“你哥这是来真的?就因为她那张脸?”
“……”
四个月,她第一次见傅卿言丢到教养的模样,看上去像其中二的街头地痞。
那些个把余曼挤走的女人,听到这话像是得了某种表示, 不约而同的往下拉衣领、往上扯裙摆。
如果没有傅卿言,出入这里的任何客人,都能轻而易举的捏死她。
周深的调侃,引得四周人哄堂大笑,她把头埋得更低,死死地盯着鞋尖不吭气。
“你感觉她们仨谁能胜利?”
“你跑甚么?”
余曼端起杯子喝了口叫不上名字的酒, 傅卿言刚才的眼神让她心虚, 即便背对着他,也有种针刺的感受打在后背。
即便他有女伴, 这类场合也不乏女人前仆后继的冲上来, 她谨慎翼翼往边上挪,给继任者们腾空间。
“去吧,路上慢点。”
瞥见站在门外的周深,她的情感有些过激,让门外的男民气里闪过一丝思疑。
“好多年没见过我哥脱手了,我都觉得这辈子等不到了。”
“不是如许的人啊,没干系,哥哥我不介怀你是哪儿人,一起玩玩呗。”
说着,那些人就来拽她,余曼慌乱中踹了一脚,人群中响起一声惨叫。
“报歉,报歉有效的话,还要差人干吗!”
“到底是我哥真的变了,还是你有甚么处所和别人不一样。”
她皱了皱眉不想开口,满脸讨厌的偏头躲开捏着下颚的手,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毯,绝望又苍茫的站在一群看热烈的人里。
“对不起,是我不好,挡着你们的路了,非常抱愧。”
她眨眨眼不晓得该说甚么。
“艹!哎哟!”
“我是跟傅卿言来的!”
“哟,本来明天傅少强抢民女了啊。把人门生娃娃抓过来,你于心何忍啊。”
跟在傅卿言身边的四个多月,她见了很多不成思议的事,身上的棱角被磨得一点不剩。
她放下杯子,谨慎绕过那些缠绕在一起的腿,在忽明忽暗的包厢里穿行,拉开门头也没回的出去。
周深说完这话,转头看向余曼,渐渐走过来轻浮地抬起她的下巴,对她吹了口烟。
电梯外,周深脸上的笑容垂垂消逝,三分当真、七分担忧的问傅诗雨。
听了傅诗雨尽是戏谑的题目,她下认识转头看, 见他沉着脸坐在几个女人中间, 幽深的眼里看不出情感。
“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请你去你还不给面子。”
电梯里,他松开手,她持续埋着脑袋,悄悄揉着被他握过的手腕。
路过客堂的时候,她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男人,见他像是完整没听到声音似的,不由得想起昨晚瞥见的阿谁眼神,也没看内里是谁,就把门拉开了。
“周先生?”
“你他妈不晓得跑,不会躲啊,你是傻子吗?”
来交常常路过的人,会心一笑摇点头走开了,没人上前劝,更没人怜悯她现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