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世民气里都膈应得要死。
殷九野回话道:“三皇子殿下欲对温阮行不义之事,我当时余怒未消,故而对三皇子殿下很不和睦,实为不该,若三皇子殿下心中仍有不愤,我情愿向其赔罪。”
“你恋慕甚么,孤对你不好?”文宗帝笑道。
靖远侯抬手,“陛下仁爱。”
文宗帝点头,看向靖远侯:“仲德觉得呢?”
或许,这多年来的恨和苦,都能在他的鲜血灌溉之下,绽出赤色的花,结出恶念的果,将统统画上句点。
但殷九野话头一转,又说:“只是温阮比来一向在温家祠堂对着已故亡母颂经,当作出嫁前的告别,这份孝心,也哀告陛下成全。”
温阮忍着笑,施礼道:“臣女多谢娘娘教诲,必然好生为母亲颂经。”
中间的皇后一副惊奇的语气:“不义之事?阮阮,显儿对你做了甚么?”
靖远侯说:“天下百姓,熙熙攘攘,各司其职,各安己身,都是为在陛下尽忠,陛下仁义天下,才有此民气所向之盛景,这都是陛下的天威浩大,老臣这一把老骨头,只是替天下人说给陛下听罢了。”
“杀了阴九。”
“你也这么感觉,是吧?”文宗帝觉得殷九野看不出贰心底的策画,笑着说话,乃至在心底略有一丝对劲。
几句有的没的闲话过后,文宗帝已经不能再动甚么心机,殷九野始终应对恰当。
靖远侯一听这话可就不乐意了。
“孤曾传闻,三皇子来找阮阮报歉赔罪时,你态度傲慢,对三皇子不屑一顾,阴九,你作为一个门客,但是仗着温家才敢如此行事?这等热诚天家颜面之事,你可知罪?”
“是,陛下。”殷九野答。
“臣说的都是实话,不敢欺君。”